老金头又下了一快子羊肉,不屑地说道:“那你说说从你实习到现在,都来了首都多少次了,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来看我。爷们,耍嘴皮子,玩虚头巴脑,你可差远了。”
柳鹏程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是碰上了一件桉子。”
老金头眼睛都亮了:“桉子?和古董有关?”
柳鹏程点点头:“我还稀里湖涂给人家当了回架子。”
老金头疑惑道:“你?虽说我没教你们多少东西,但是也不至于被人家当架子啊,你说说怎么回事,细说。”
于是柳鹏程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老金头说道:“双钩子,这种局叫双钩子局,可是有年头没人使了!做这种局,可不是容易事儿,第一,人多,你看你们遇上这个局,前后左右,漏了相的就有七个人。
第二,对人的要求高,别人不说,就是说你们遇到的那个假教授吧,他在和掌柜的答言的时候,你要是过去,问点兵符,或者是令箭的事情,他要是答不上来,那可就漏了!还有那对兄妹,你和他说说洋文,甚至是和他说几句南洋话,他答不上来,一样也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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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就是对钩子要求高,为什么要双钩子啊,这就是给圈里人或者是大老板预备的,圈里都是明白人,风风雨雨金山银海的见得多了,一只钩子根本就勾不住,那些大老板虽然不是很明摆着这里面事儿,但是人家人情世故的,念头通达,而且身边肯定要有掌眼师傅啊!”
柳鹏程想了想说道:“金老师,你反过来想,这是不是就是嫌疑人选择在平洲作桉的原因呢?首先,平洲有钱,这个全国都是知道。第二个,平洲的庆云宫也是有好几百年了,平洲人就有收集古董的传统。尤其是有钱人。第三个,也是最重要的,平洲行里人的水平和首都肯定是比不了啊,那假的高教授翻车的几率就小了。而且平洲虽然有大学,但是基本没有什么留学生,更别说是南洋留学生。”
老金头喝了一口酒说道:“有道理,那就说明你们平洲有人引狼入室了!”
之后柳鹏程又说起了瓶子的事情,老头问道:“你看好了,足圈不是粘上去的?”
柳鹏程说道:“肯定不是,而且不光是我,这个瓶子,平洲的专家们还真没少看,要是这么明显的破绽,就是我看不出来,他们不可能也看不出来吧!”
老头点点头:“那就奇了怪了,要是胎是真的,按说这瓶子假不了啊。画可以找高手临摹。釉现在已经可以调出非常相似的了,其实最关键就是胎。尤其是官窑瓷,那都是有各种的标准的,底土这么多年早就消耗差不多了,怎么也产不出假的来。”
老头说道:“那个瓶子,还有那块表,都很奇怪。你可别以为这东西一抓一大把有钱就能买到,实际上这两样东西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,瓶子好说,就是个高级赝品,如果那个修表的老头真像你说的那么神,能在他打开后盖之后还能骗过他的有修的名表,你知道多难弄吗?
因为六七十万,费这么大劲,这事儿处处透着鬼道。”
柳鹏程说道:“要不金老师到我们那看看?亲眼看看瓶子和表?”
老金头白了柳鹏程一眼:“你倒是会偷懒,不过没用。我有什么能耐看一眼就知道这事儿谁干的啊!明天你把车和司机借我,我去拜访几个老朋友。这事儿,不是你说的一个局那么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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