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俩挽着手去菜园摘了辣椒,挖了土豆、元葱,提上菜篮子回了家。
陷藏在老叶家北院外的老马氏,听到娘俩的动静转移到了西墙外,等娘俩走了才阴着脸走出来,她刚才听到了什么?
那娘俩竟然商量着吃鸡?
这房人居然吃得这么好?
下地回家的叶来银帮着王氏收拾了野鸡,娘俩就手脚麻利的做起饭来。
没多久,贴在东面墙上的老马氏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,煽动鼻翼用力嗅嗅,更加刺激味觉,如此诱人让人陶醉其中。
院里传出叶来银爽朗的笑声“馨儿的手艺越发好了,把爹的馋虫都勾出来了!”
紧接着是王氏的声音“你爹说的是,这味道比上次的兔子肉还勾人。我口水都擦好几回了。”
一个小女孩娇滴滴的声音“那爹娘可要多吃点,我加了足够多的油,一盆子的鸡肉和配菜都泛着油光,滋味十足,量也够大。爹娘只管使劲吃。”
一家三口笑呵呵的端着饭菜去了前院。
馨儿是谁?
管二房的叶来银叫爹、王氏叫娘?
难道那丫头不仅没死还会说话了?
老马氏瞪大了眼,会说话了可不是好事,动手时一个不慎喊来人就麻烦了!
虽然记挂着八两银子的“正事”,可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,让老马氏的脑子里全是鸡肉、兔肉!
那香味简直勾了她的魂!
就是闻闻都觉得开心,现在没得闻了,又饿又馋的老马氏一肚子怒火,杀千刀的叶大河到底私藏了多少银子?
满脑子鸡肉糊了老马氏的心,一把火烧得她浑身躁热,眼底喷着灸热的火焰,恨不得张开嘴把满腔的怒火吐出来一口气把叶大河一房烧个精光!
五官扭曲着,一路喘着粗气回了家。
叶大海家的堂屋里也摆好了饭菜,一家老少都坐好只等开饭,忽然见老马氏红着眼喘着气的回来,儿子媳妇没当回事。
毕竟这么多年老马氏和老钱氏见了面就掐,每次都没占到便宜,哪次不是这副模样?
上首的叶大海冷冷的瞅了她一眼,这个蠢婆娘就不能收敛点?
做这个样子就怕别人看不出来?
老马氏手也不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气喘如牛,鼻子里快要喷火了!
儿子媳妇不搭理她,闺女叶梅花看不过去“娘,你快洗手吃饭吧”
说起吃饭,老马氏那喷火的目光才有了点焦距,楞楞的看向自己家的饭桌~
一碟咸菜,一盆水煮豆角,不知道谁做的,嫩绿的豆角被煮得又黄又烂,一点油星也看不见,比那咸菜强不到哪里去,勾不起一点食欲。
顿时老马氏就火了:“这是谁做的饭?这是喂猪呢?怎么吃?”
这一嗓子把一家人惊的一楞,张氏撇撇嘴:“娘,你这是在哪里受的气?我这做饭干活的,不捞个好,还得当出气筒?
娘要找茬也要找个象样的理由,咱家哪天不是这么做饭?
难道以往吃的是鸡鸭鱼肉?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。”
鸡鸭鱼肉她们家是没有,可是叶大河那家却有!
叶梅花不满张氏“大嫂也真是的,娘说了一句,你有十句顶着。”
“本来就是,谁不想吃好的?油罐子都藏起来,我用什么做?要是娘实在想吃肉,咱把后院的鸡杀一只吃了吧?”
张氏的小儿子当了真:“真的,阿奶,今晚咱们杀鸡吃?”
上首的叶大海气得脸黑成锅底,“说什么胡话,那鸡是为了下蛋的。”
鸡!对!鸡!
可不就是叫鸡给闹的?
老马氏再也捂不住,本来是想单独跟老头子说的,现在受到刺激直接把见到的说了出来:“叶大河那房人吃鸡呢,一半沌汤一半辣炒,那香味馋死个人,我还听叶来银那小子说前两天他们家刚吃了兔子肉。”
“什么,他们又吃鸡又吃兔子?”
顿时,一家子都得了红眼病,七嘴八舌的吵吵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