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理是这么个理,但你自个是如何不被人待见的,就没个数吗,非得上赶着膈应人,把人气狠了,对你又有什么好的。
周祖安沉声说道,“不许你去。”
“你这么闹腾,不是更把表叔给惹恼了吗?”
“就是,表叔本就发了话要与咱们断亲了的,你还上赶着去膈应人,就算人家当着宾客的面不好发作,那事后不会算帐了吗?”
“叫我说,事后算帐还是好的,就怕他脾气上来,当众撇清咱们两家的关系,那可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有老姑奶和祖父在,这门亲戚就断不了。可若把他惹急了,把话放了出去,不说这门亲戚还能不能走动,只说咱们周家的面子该往哪搁。”
“老六,你还是消停消停吧,等大哥好些了再去见老姑奶也不迟,她老人家是不会看着咱们兄弟吃苦头的。”
“要不派个人回家给祖父报个信,请他老人家来趟临安县?”
“这主意倒是不错,有祖父亲自出马,表叔再牛气也不敢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。”
“那就这么办,一会我写封信,今儿就送出去,最迟后日祖父就能到能达临安县,咱们哥几个再不用受这罪了。”
“嗯,有祖父在,他贺鸿锦岂能再托大,定会把咱们客客气气的请到到贺家养伤。”
“你只管等着就成。”
周祖荣、周祖平几个也不赞成周祖安再撩事,只是苦于身上有伤,没法拦他的人,说话倒时之前客气了些,意在把他劝下,千万不要再去招惹贺鸿锦。
那就不是个脾气好的。
把他惹急了,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小厮还没回来,没有马车,周祖安自然不会走着去贺家,一来他脑袋晕着,走不了路,再个他算计着时间,不可去的太早。
他幽幽的扫视了一圈,扯着嘴角冷笑了笑,“他贺鸿锦也配我去求他!”
周祖荣哥几个自然也是恼着贺鸿锦的,却是不敢太得罪他,他们还指望着能从贺家打秋风呢。
是以几人憋着一肚子火气,只字不提贺鸿锦的不是。
现下见他如此猖狂,都有些吃惊,周祖荣大急,问道“你要做什么?”
周祖平也说道,“老六你别胡来。”
“你们急什么?”
周祖安轻勾着唇色,笑容阴森可怖,“我可是他那好女儿选中的乘龙快婿,他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,难道还怕他会翻脸不成?桀桀桀………”
他仰头大笑起来,面容狰狞,状似癫狂,象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,那尖锐到刺耳的笑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日他祖宗,这狗东西是疯了!”
周祖堂眉头紧皱,破口大骂,“你要想死,别拖累咱们哥几个!”
“你不是害怕断了这门亲戚吗?”
周祖安幽幽一笑,笑容说不出来的诡异,“周家贺家亲上加亲,岂不是好?”
他冷冷的扫视着众人,眼底闪过一道暗芒,语气越发的漫不经心,却是万分的嘲弄,“等贺家女进了周家的门,他贺鸿锦就永远别想撇下周家了。”
周祖堂张了张嘴,却是没有怼他,而是转头去看周祖荣,“大哥你看……?”
贺家乃临安县首富,店铺庄子无数,生意遍布附近的几个州城,说是富甲一方也不为过。
与他们家结亲,自然是好处多多,也正是他们祖父的意思。
但这狗东西不长进,一开口就会得罪人,所事情办砸了不说,还把人给得罪了。
现在局面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,哪里还敢放任着他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