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贺玉茹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,老董氏暗暗撇嘴,随即笑着附合了两句,把老韩氏捧得心花怒放,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老董氏到前院找老族长去了。
“有我爷做主,咱们擎等着好消息吧!”
贺玉茹对族长的权利有着坚定的信心,她爷可是贺氏一族的族长,一句话就能把人沉塘,要人性命。
只要他爷出面,但凡姓贺的就没有不给面子的。
她习惯性的与贺秀秀分享喜悦之情,随即想到对方先前的找茬,脸色立马沉了下来。
正要发作,贺秀秀已经开了口,“有族长爷爷出面,自然是没问题的,咱们再不用去贺馨儿那里吃闭门羹了。”
贺玉茹的注意力立马被她引开,想到在贺馨儿那里受到冷遇,就火冒三丈,她拍着桌几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死丫头不识抬举,简直就是找死!“
为着能留在贺府,她耐着性子,不顾寒风刺骨,每夜都去清馨幽居拜访贺馨儿。
她自感已放低了身段,偏贺馨儿不领情,连院门都不开,任她好话说尽,也不带看她一眼的,她早就恼怒至极。
若不是为心中那点小算计,她早翻脸了。
现在嘛~
她冷冷一笑,说道“今儿就叫她尝尝咱们的拳头是什么滋味。”
贺馨儿比她矮了半头,又生得清瘦,娇小玲珑的,在她眼中就是文化弱不禁风的,,她两拳就能打趴下。
本是引开她的注意力,谁知她竟是要打架生事。
对此,贺秀秀甚感无奈,不由得说道,“这里可是贺府,咱们还要在这长住呢,闹起来不太好吧?”
“哼,有什么好怕的?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。”
这两日事事不顺,特别是在贺馨儿那里连连吃憋,早存了一腔怒火,只是碍于前程,硬压着性子不好发作。
现在所求之事已经定了下来,往后她也是这贺府堂堂正正的小姐,有自己的院子,有自己的丫鬟婆子,有穿不完的新衣裳,还有数不清的首饰头面,她并不比贺馨儿差什么。
凭什么还要忍受着她?
——
酉时整,小学堂准点下课,贺馨儿步履轻快的走出如意苑。
终于放假了!
她眉眼含笑,心情飞扬~
跟在身后的微雨,也始终噙着一抹浅笑,很是高兴。
小姐每日天不亮就起床,然后端坐一整日,天擦黑了才能下课,实在辛苦。
放了假可以多睡会不说,还不用日日拘着,终于可以松散松散了。
“明日无事,咱们上街逛逛去,给大家伙置办两件过年的衣裳,再添几件首饰。”
“小杏她们肯定又要乐坏了。”
正是暮色四合、华灯初上的时辰,贺府里里外外灯华通明,就是通往清馨幽居的石径小路两旁也灯光明亮。
寒风呼啸,树木摇动,投在地上暗影交错移动~
主仆二人听着竹叶簌簌抖动的声响,踏着树影斑驳青石砖,说说笑笑的轻松自在。
“大白这几日可够忙的,不是被二哥带着上山,就是被大哥带着去庄子,日日都顶着星星赶回来,也太辛苦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这大冷的天,在外面奔波可不容易,吃不好、喝不好的,太受罪了。我瞧着大白象瘦了些。”
“明日把它留在家里好生歇歇,再给它去丰和楼吃顿好的。”
“好啊……”
躲在竹林深处的贺玉茹与贺秀秀,听得妒火中烧。
她们天天喝白粥,吃干菜的,过得还不如一头狗。
呸!
一不注意把自个给骂了。
于是更气了。
贺玉茹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,贺秀秀也没好到哪里去,原本她是不想生事的,还想着多劝着贺玉茹些,能不动手就不动手。
现在她改主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