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祖上是地主,略有薄产,并不是大富之家。
这个时代粮食产量低,再加上税赋重,指望着土窝窝里刨食想要大富大贵是不可能的。
自从贺家搬至县城经商后,才慢慢富裕起来,而当时在整个临安县却是数不上的。
还是老周氏这个官家小姐下嫁,贺家巴结上了永昌伯府后,才快速发达起来,成为临安县有名的富商。
而这一代的家主贺鸿锦则是把贺家打造成了富庶一方的商贾之家。
不止是临安县的首富,就是在周围的几个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。
而贺鸿锦其人在附近几个州府也是大名鼎鼎。
他是个天生的商人,对做生意有着超高的天分,又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,做事果决,手段老辣,但凡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。
而且由他经手的生意就没有不赚钱的。
知其名者,都道是这个人不好惹,只要被他盯上的生意都逃不过他的手。
被他抢走家族生意,逼至倾家荡产的可不在少数。
贺家背靠永昌伯府,又与历届县令大人交好,且他做事老练,滴水不漏,明面上让人抓不到任何错处,那些败在他手上的人家,也只能认栽。
毕竟生意场上没有稳赚不赔的,手段不如人,败了也正常。
由此可见,贺鸿锦此人真的不好惹。
但叶旭升并不怵他。
儿女的婚姻大事不是做生意,即算是他以做生意的目光计较也无妨。
叶家如今虽比不得贺家富裕,道也能说得过去,在县城置办套象模象样的宅院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且他读书尚算有些天份,且有东强悉心指导多年,科举入仕并不难,叶家总有一天会改换门楣,并不是贺家商贾之家可以相比的。
即算他未参加乡试,只一个秀才之功名,也不至于辱没了他贺家。
要知道贺氏一族,没有一个读书有成的,别说秀才,就是童生也没有的。
如此条件下协商婚事,也说得过去。
若是不成,少不得要用些手段。
贺鸿锦自认做事滴水漏,但是只要是做过了,又怎么可有没有任何痕迹?
叶旭升双眼微眯,若非得已,他是不想与贺鸿锦对上的。
对于手把手教导出贺家明的人,他没什么好感,不过念在当日,他在周家人面前维护馨儿的这份心,他还是愿意给他一份尊重。
至于说他与馨儿的感情,想来在善于算计的贺鸿锦眼中,算不得什么。
他那种人最在意的还是利益。
他投其所好就是。
不管怎样,馨儿是他的。
他势在必得。
贺馨儿盈盈笑着,直觉在他温暖的怀中变小了,任他宠溺着,象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万事不需操心,只管高兴就好,这种感觉当真是幸福到无以复加。
“嗯,都听大堂哥的。”
叶旭升听在耳中,只感六月天吃冰块般透心爽,心情愉悦到了极点。
他唇角高高翘起,低头蹭蹭她额头,轻声说道“真想日子过得快些。”
“大堂哥什么时候成了急性子?”
怀中的少女唇红齿白,眉目如画,美得不可方物。
而此时的她唇角轻勾,眼波流转,笑得跟个小狐狸是的,古灵精怪的模样可爱极了,不经意间就撩到了他。
叶旭升目光灼灼的盯向她粉嫩欲滴的樱唇,喉结滚动,声间暗哑,“皆是因为二妹妹生得貌美,不娶回家看着不放心。”
如此直白倒叫贺馨儿不好意思起来,她红着脸嗔道,“大堂哥几时学得油嘴滑舌……唔……”
说什么油嘴滑舌,这简直就是火上加油,本就心猿意马的人哪里还能按耐得住。
话未说完就被叶旭升堵住了唇,一切都在不言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