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钱氏被气了个倒仰!
叶桂花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,恨得直唆牙花子。
只是不管她娘俩怎么想,老叶头也没打算惯着她们。
沉声冷哼“我们爷们自个赚的银子,怎么花怎么用,老子心里有数着呢!就没有个干活出力的人反而不敢花费的理!”
贺馨儿暗暗的挑眉,一屋子人全默。
老钱氏呼呼喘了两口粗气,压着性子与他争辩“老三和闺女成亲是大事,说破天去,你个做老子的也没有不管的道理。”
“老大老二成亲花费多少,老三自然一样,至于闺女,单看男方给多少聘礼,老子少不得也备份差不多的嫁妆。
这么着,我这做老子的可没亏待他俩。”
叶桂花气得手直打哆嗦,要想嫁到婆嫁被婆婆相公高看一眼,嫁妆自然得比聘礼还高才成。
可按她爹的说法,嫁妆是不可能多的,压箱底的银子更是不可能有。
这怎么成?
只是她不敢跳出来跟她爹顶着来。
但老钱氏就再也按耐不住性子,尖声叫着呦喝起来“老三怎么能和老大、老二一样?”
叶来金、叶来银哥俩顿时脸黑。
老叶头的脸更是黑成锅底般,老眼微眯,说出来的话阴恻恻的“你这老货终于说了句人话,老三那个东西自然是不能跟老大、老二比,是以,老子能给他盖间屋子娶门媳妇,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!”
老钱氏被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!
她是那个意思吗?
老三是她心尖子上的幺儿,她都想好了的,等老三成亲时,排场定要比老大、老二那会子摆的大些才成。
再说,现如今家里日子好过,老三的婚事更应该好好操办起来,自然是越降重越好,不然都配不上她们家是叶家村首富的地位。
然并卵,银子并不过她的手,她根本就没办法。
别说现在爷几个卖黄芽菜的银子她摸不到半点,就连家里以前的银子,老叶头也在把她关禁闭时,都接手了过去。
所以,她手里一个铜板也没有。
这让她很没安全感,可又拿死老头子没办法,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。
老叶头老神神在在的瞥了眼脸红脖子粗的老钱氏,不紧不慢的道“想要银子就好好做活,等豆芽菜换了银子,自然有你的一份,到时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~”
老钱氏彻底的没了脾气,当然就是有脾气她也不敢轻易的发作。
人家爷们该干嘛还干嘛。
所以她闹了一通是为了个啥?
老钱氏愤愤的想找个人臭骂一通泄泄满肚子的火气,可是吃过饭,所有人都溜得比兔子快,她楞是一个人也逮不着。
哦,堂屋还有个死老头子没溜,不仅没溜还吩咐她做活,她和闺女统共两麻袋的豆子要选,说是天黑前选不干净,晚上饭没得吃。
老钱氏的火气更旺了,却是发不出来。
在老叶头逼人的注视下,不得不认命的和闺女去地窑搬豆子。
豆子没有选好,王氏娘俩暂时不用忙这些。
王氏有一大堆的针线活急着做,洗过碗就急忽忽回西厢房忙活去了。
而贺馨儿则是领着小丫头洗了手,准备和面做麻花、猫耳朵。
灶里生着火,厨房门关得严实,倒不算冷。
贺馨儿找两个围裙,自己围着她娘的那个,把平日里自己小些的围裙给小丫头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