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菱十分艳羡,域外之战起码要玄阴之上才能参与,不然便是送死,她区区待诏,只好在家生闷气。凌冲道:“为何盖冲霄突然杀来?”红菱怒道:“我怎么知道!也许那厮修炼真气走岔入魔,想寻人发泄一番!师尊去对付盖冲霄,总要几日功夫,就算回来,有盖冲霄与太清门逼迫,只怕也不会贸然揭开殇王之秘。”
就算明知七公主有异,只会在暗中调查,还要靠其出力对付盖冲霄与太清门,这才是一方魔祖该有的手段与气度,凌冲颔首道:“殇王必是重伤未愈,不然也不会夺舍七公主,还需潜修一段时日,但一旦发难,必然不可收拾。”
此时域外之战越发激烈,连魔都都有些晃荡,乃是两位归一老祖打出了真火,加**力输出,有些控制不住了。与归一之战相比,五位玄阴老祖动手,动静要小上太多,凌冲也懒得放魔识去观战。五道魔光在极空之上盘绕,一处即分,各显神通。长生之上的斗法,各有玄妙,总要斗个几日才能分出胜负。
当下凌冲就在红菱府中暂住一晚,谁知到了第二日正午,域外五道魔光似是斗的累了,霍然分开,各自回归本阵。诸葛安与七公主两个飞入魔宫之中,不久便传来谕令,命红珠老祖余下四位弟子入宫觐见。
魔道向来谁拳头大道理便大,诸葛安与七公主皆是玄阴,余下弟子纵然不忿,也不敢抗命,连红菱这等久未出府之人,也不得不入宫而去。
红珠老祖未归,凌冲正好有借口不去魔宫,免得与殇王照面。红菱最后一个入宫,三弟子被七公主一掌拍死,还未来得及递补,余下四位弟子皆已到了。
诸葛安与七公主高居而坐,见了五位同门也不起身,诸葛安秀美如女子,对七公主笑道:“人已到齐,就请七师妹先说罢!”七公主掩口笑道:“小妹刚证玄阴,资历尚浅,还是请诸葛师兄代师尊传命罢!”
那五位弟子连同红菱在内,皆在心头暗骂一声:“这贱人装模作样!”诸葛安当仁不让,颔首道:“也好!”对五位同门道:“今日召尔等来,是有一件大事命尔等去做!”
红菱素来事不关己,缩在一旁,面含冷笑。四师弟问道:“不知师尊有何吩咐?”诸葛安肃容道:“师尊得到消息,那路一刀前次在轮回界受了重创,阳神不稳,苟延残喘了多年,终于支撑不住,要轮回转世,重修一世道果。为了此事,太清门中十分紧张,苏晴已将闭关的太清掌教请出坐镇。师尊之意,要趁太清门忙于路一刀转世之时,与盖冲霄联手,将太清门连根拔起!”
此言石破天惊,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,连红菱都骇然失色。太清门门徒众多,又是玄门正宗,有一位归一老祖坐镇,座下两位师弟皆是纯阳,二代弟子中虽只有一个路一刀证道,但实力雄厚,以一己之力压制七情六欲两座魔国多年,想不到红珠老祖竟会有此打算!
四师弟皱眉道:“太清门根基深厚,门主漱石子证道多年,师尊屡次与之争锋不胜,若是路一刀之事乃是计策,骗我等匆忙去攻,如之奈何?”
漱石子便是尹济老祖的开山首徒,证就归一多年,乃是道德深厚之士,余威仍在,魔国之辈实在被其打怕了,才有此一言。诸葛安冷笑道:“路一刀转世确有此事,四师弟不必怀疑。我知尔等疑虑,此事师尊早已考虑妥当,与盖冲霄联手,又有七师妹证道,我魔国已然占据上风!到时漱石子自有师尊与盖冲霄出手对付,我与七师妹联手七情魔国三位玄阴,加上尔等之力,难道还杀不得区区两尊纯阳?”
五师妹喜道:“大师兄此事甚是!若两座魔国真能精诚联手,灭去太清门,自然不在话下!”四师弟皱眉道:“盖冲霄包藏祸心,还要防备他临阵倒戈一击才是!”
诸葛安不耐烦喝道:“盖冲霄之事自有师尊操心,岂是尔等能妄议的?难道师尊还比不上你这个废物!闲话少说,叫尔等来,只是传命而已,自今日起,尔等就在魔宫之中待命,不可走漏丝毫风声,若有人胆敢背叛师尊,尔等也自知会有甚么下场!”
四师弟被诸葛安当中喝骂,目中闪过羞恼之色,但想起红珠老祖整治叛徒异己的手段,又自不寒而栗。当下五位弟子齐声说道:“必不敢抗命!”
凌冲在府中等了半日,也不见红菱回转,心知有异,当下也不客气,只将魔念乱洒,须臾之间已将整座府邸上下尽数魔染了。魔念传递之下,其余四座真传弟子的府邸自也难逃厄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