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本王真挡不住岐军,白将军调拨个几万兵马,来帮帮本王呗?说不定你还能自立为王呢。”
“你!你!你!身为皇室尊亲,口无遮拦,大逆不道!”
对于白崇喜这样执掌重兵的大将军,最怕的就是听到“自立为王”这四个字。
万一风口传到了皇帝耳朵里,白崇喜估计就得走袁家的老路了。
“齐大人,我们走!”
这燕王府,是一刻也不能多呆了!
白崇喜拖着齐消贤,连招呼都没打,匆忙离开了龙雀台。
“公子,您为何不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们留在王府?”
宋邯疑惑道:“白崇喜的重兵就驻扎在冀地,距燕州不过一百余里,仅有一道打石山相隔;
万一他真趁咱们北上时进驻燕州,那咱们的成果岂不是白费了?”
李韫轻轻摇头,撵了一片雪花,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“雪。”
“是鹅毛大雪。”
李韫吹去掌间的雪絮,说道:“再下两场这样的大雪,打石山各山道便会被积雪封死,大队兵马是进不来的……至少这个寒冬,北燕会是安全的。”
“那阳春化雪过后呢?”
“过后么……就得看本王那皇帝老子能活多久了。”
皇帝老子若能多活几年,那他就能在北燕多发展几年;
若皇帝老子活不了多久,太子即位大统,肯定容不下自己这个藩王。
李韫的谋略一直都很长远,但事实上,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,以后的事情,谁又知道呢?
“王爷。”
一个少年郎,与一个老年人,结伴走上龙雀台。
少年郎是罗友吉,老年人是他爷爷罗顺。
罗友吉手里捧着一套金色铠甲,罗顺手里则抱着一口金鞘宝刀。
“王爷,您要御驾亲征,就不能没有甲胄与兵器,这是我与爷爷专门为您打造的铠甲与佩刀,您换上试试吧?”
罗友吉恭敬奉上。
铠甲,宝刀,烈马,是英雄的标配!
李韫抚摸着锻造精致的甲胄,简直爱不释手。
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么一套甲胄呢?
“那本王就谢谢你们啦。”
李韫对这个少年郎印象一直很深,当初他为了能讨到几斤盐,一头撞在门柱上,实在勇气可嘉。
“若非王爷收留,只怕我与爷爷早就饿死街头了,一套甲胄比不上王爷的救命之恩!
王爷,让小人来为您穿上!”
罗友吉便一件一件,往李韫身上拼凑铠甲。
原本看电视剧,以为铠甲就跟穿衣服一样,随便糊弄两下就能套上去,这会儿亲身经历了才发现太复杂!
这得有四五十道工序了吧!
穿上去就跟铁包肉似的,瞬间感觉人重了五六十斤!
“友吉,这……这也太重了吧?”
李韫试着跳了跳,哗啦啦地响,这要是肚子疼想窜稀了,估计没等解开便会拉裤里。
“这不重啊,只是王爷您没穿习惯,要知道啊,戎国那些重甲铁骑兵,人具甲,马具铠,整整一百三十斤呢!”
罗友吉为李韫戴上头盔,全副武装便算完成,他后退了两步,满意欣赏着杰作,笑道:
“王爷,有了这身铠甲,战场上九成九的士卒,都别想伤您分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