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由青黄色砖块垒起来的城池屹立在大地之上,城头上尽是血色,城墙下有着不少尸体无力的堆积在一起,显然是大战过一番的痕迹。
这是整个台州境内唯一还握在福王手中的城池,台州城。
城外密密麻麻的扬州军早就扎下了营寨,将台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,连日来赵中天派人不断地攻城,双方的伤亡都颇大,台州城已经陷落在即。
身为河抚郡刺史的赵中天此刻亲自坐镇城外大营之中,他知道只要打下了台州,就是自己日后入京成为兵部侍郎的最大筹码,那兵部尚书也就近在咫尺了。
距离大营已经没多远的一处偏僻小道之中,宛如蝗虫般的福州大队士卒正在抵近战场。
为首的周巍然深知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迟早会被扬州军发现,不可能完全做到悄无声息,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能贴的多近就得贴的多近。
端坐大营之内正看着军情简报的赵中天神情平淡,他并未穿上那正三品的河抚郡刺史官服,而是身披一套青色铠甲,多了些锐气。
扬州参将出身的他觉得在军营之中还是穿铠甲来的自在一点,文官官服有些不伦不类。
“攻城进展如何?”赵中天放下手中竹简,偏头看向一旁的人影问道。
只见帐中站着一位扬州军副将,副将丁汇拱手答道:“进展顺利,守军抵抗的势头越来越弱,再有个三五日定能破城!”
丁汇正值壮年,一脸的凶悍硬朗,算的上扬州军中的一位得力干将。
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赵中天比较满意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,随即又有点低沉的问道:“伤亡不小吧?”
丁汇略微苦笑了一下:“已经伤亡五千余人,毕竟是台州首府,不付出点代价是拿不下来的。”
“唉!”赵中天叹了口气,身子斜靠在椅子上,脸上挂着些许的惆怅:“希望这次我赵家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。”
丁汇低头沉默不语,赵中天说这话并没有回避他,能在扬州爬到副将的位置,丁汇自然是赵家的亲信之人。
“将军,出事了!”这时有一名士卒从帐外闯了进来,脸色略微有点急切。
“怎么了?说!”赵中天皱了皱眉。
士卒语速很快的说道:“哨骑回报,在距离大营东北方二三十里处发现大量福州军队正向此处赶来,此刻应该离得更近了!”
“什么!”赵中天闻言一惊,猛然起身。
丁汇也脸色一变,向前一步喝道:“有多少人?”
“不下三万!”士卒沉声答道。
赵中天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,这么多兵力摆明了是奔着吃掉扬州军来的,要是扬州军尽数丧命于此,自己的兵部尚书可就一点指望都没了。
“将军!”丁汇大喝一声,将赵中天从失神中拉了出来:“我们应该立刻撤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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