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染却反而像是在意了起来。

抵挡住jade的第二击后，他便身影一闪，冲破大气层，进入了宇宙深空。jade眼神轻转，嘴角微微一翘，追着蓝染的脚步。

二者换于星空激战，恐怖的能量割断了阳光的传播，让地球又一瞬间从白天转变为黑昼。

人们的惊恐加剧，从坠毁的神矛局中被人救出的郑贤怔怔地望着破败的大地，失神呢喃：“和那些生命相比，我们究竟算什么？”

……

生活在这种世界的普通人其实很可悲，因为所有人都是某些生命体跺跺脚就能毁灭的‘蚂蚁’。

收集齐无限宝石的灭霸一个响指就能消灭宇宙一半的生命，而这些生命又能随着超级英雄收集齐无限宝石，又一个响指复苏。

他们无法掌控未来乃至过去，无法选择生存还是死亡，只能祈求遭到危难时有人会救，哪怕机甲的出现让普通人拥有了超级英雄般的力量，但他们与天神组这种生物的差距，永远无法弥补。

那是从出生、从原点就已经定死了事实，哪怕是季星也无法、无力改变，毕竟就连他身处漫威这种世界，都是如履薄冰。

……

宇宙深空，两道身影不断以光速碰撞，又再度分离，漾起的冲击将一块块零落的星石泯灭，又不断摧压着周边的荒星。

蓝染接应着jade的攻击，声音还不断回响在jade的耳中：“这样的强度，你不是地球的生命，也并非天庭的玉皇大帝，根据我所了解的资料，你们这种生命体，在这方宇宙里被人唤做‘宇宙天神组’。

可有一点我并不理解，资料中说宇宙天神组的体型平均在六百米左右，且是非物质形式的能量生命体，但如此近距离地接触，我很确定你拥有着实体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jade没有回应，只是回以更加有力的一拳，被蓝染剑锋挡住。

蓝染继续道：“我还有另一个疑惑，在我的所知中，天神组应该是一个极为有序的群体。

法官、搜索者、根除者、收集者、测量者……这些不同身份的天神组会依次到访一个文明，确认文明是否有存续下去的价值，那么你又算是什么呢？能否告诉我你的英文名字，又或者说是‘序号’？”

jade轰隆一拳，将前方的星球连带蓝染的身躯一起打爆，但一个刹那后，蓝染飞溅的血液就重新聚合，又还原出他的身躯。

成为至人后，滴血重生已是最基本的能力，只要灵魂和能量不被彻底磨灭，至人便很难死亡。

不单不死，蓝染被jade打爆这一次，身上的气势反而更旺盛了！

“恼羞成怒？不，你的力量虽是天生，未经过历练与打磨，但终究活了无尽的岁月，不该简简单单便被我激怒。”蓝染笑道：“难道是担心我识破你的根底，担心被我所斩，想要尽快地将我铲除？

你不是天神组，至少不是完全的天神组。分身？化身？又或者是人造之物，甚至只是一个正在‘发育中’的天神组。否则你早该改写维度规则，尽快将我杀死了，是么？”

他又与jade碰撞了一击，分离后jade冷冷地看着他，终于有所回应：“你的力量看起来对于心灵宝石的适应性很不错。”

“是啊，思维、意志，这正是贴合镜花水月的力量，等我拿到心灵宝石之后才现身，也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。”蓝染继续攻心。

“你在拖延时间，融合心灵宝石？”jade用平静的语气说出疑问句，而后自问自答道：“不，你拖延时间的目的不是它。”

仿佛是回应蓝染的攻心之举，jade也以同样的语气平淡道：“你大概并没有发现，你的言语中已经透漏出了太多的信息。

我似乎并没有告诉你我是‘玉皇大帝’，为什么你会知道？”

蓝染身形微滞，被jade又一拳打爆，然后重新凝聚，凝肃起了面容，一言不发地向jade攻去。

“对于身为天魔的你来说，这片宇宙的地球意味着什么？你为什么会主动将战场转移到宇宙中？

你应该清楚，拿到六颗无限宝石并掌握它们的力量，是你唯一战胜我的机会，但选择远离地球，就是主动将自己唯一的胜算抛弃。除非让我远离后，你还有帮手帮你去夺取那剩下的五颗宝石，齐星。”

他平静地吐出季星侵入体的名字，神态都与蓝染先前一模一样。

“你是清楚的，我曾经因为你对于‘齐星’起过怀疑，将他叫到了天庭，不过确实没发现过异常。直到我发现你的能力是‘幻术’，我才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。

不得不说，你的‘幻术’能够欺瞒过我，我该给予你赞赏。但是因为距离成功太近了吗？你丢掉了谨慎，也会让你的部下丢掉性命。”

很奇怪。

他在模仿我的性格和语气？

第一时间，蓝染心头就闪过了这样的判断，宇宙天神组不会那么无聊，所以……这是他的能力！

表面上，他则是一副‘计划被揭破’的急切模样，发起狂攻。

‘季星君，接下来该你了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