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坊木料厂,十几座小山一样的原木,被分门别类的堆放着,整个余山以北,几乎砍成了白地。
“怎么都砍了,不是说仓库里有存货吗?”李真不解的问表哥。
“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,大概就是这边地方木行旺盛,隔段时间就得砍伐一次。
积压下来的木料太多,也没地方存放,夏管事就是养了一头牛,全给吃了。”余书洋讪讪一笑,跟着解释几句。
他之前料到木料多,感觉喜木这个生意,可以长期合作,才大包大揽的许给表弟。
“这样,果然时时有变动,做生意也很不简单。”李真穿着鱼皮衣,有种小孩学大样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?莫非生意不顺利?”
余书洋一下就猜到了,别人不知道,他拿到白丹的龟珠,可是知道吴地与北地的生意往来的。
“对啊,原本想着拿钱买货,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生意。
哪成想,仙门世家不与外人打交道,他们都是姻亲之间往来,我们这种上门求购的,都得排队等机会。
我们人生地不熟的,被当地的商行糊弄了几次,才明白其中的门道,可惜已经晚了,大半产出都售尽。
只能等来年再来了,要不是有二舅帮衬,这一趟全是跑空船了。”
李真心里难受的不行,也体会到母亲说的话,他们在吴地几经周转都不可得,也去大舅那里求门路。
大舅已经是金鉴湖水神了,当年鱼父、朱三娘兄妹五个义结金兰,讲的是情同手足,患难与共。
没想到,朱三娘当时就吃了一个闭门羹,在哪里等了三天才见上一面,没讲几句话就端茶送客了。
金鉴湖八百里,金鹿老大也不是当年湖神幼子,对往日里的穷兄妹,是拿眼皮子看人的。
“我也是这最近打听才知道,吴地这边流行商会、商帮,凡是赚钱的买卖都把在手里。
你们直接找上仙门世家,不亚于挖他们的肉,喝他们的血,也就是你们开着宝船来得。
若是单枪匹马,被他们联合起来害了,也不是没可能的。”
余书洋看过白丹的祭坛,知道吴地、北地几次暗中联合,打击外来的大行商。
俗话说,黑眼珠不能见白银子,这大大小小的商会,都是勾连在一起的,不明就里的闯进来,不撞个头破血流,黯淡收场是不算完的。
“还是表哥看得明白,这可如何是好啊,商道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。
我是真不甘心啊,表哥可有办法?”李真见表哥说的明白,猜测他打听到了内幕消息。
“这事说简单也不难,你们是把顺序搞反了,应该拉一船东海奇珍过来。
那个时候,就是商会扒着你,磕头叫爷爷的求着卖他们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地里使绊子。”
这法子是余书洋看龟珠中,几个在北地做生意成功的大行商,他们用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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