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,待迫于无奈之时,只怕朝堂之上,我等便已无立足之地!”
这一番话,任侯爷说的痛心疾首,大义凛然,以致于在场的不少勋臣,都忍不住低头思索起来。
见此状况,任礼心中稍舒了一口气,却不敢放松心神,趁热打铁,道。
“诸位,无论该如何应对,总该有个章程,各府齐心协力,方能有所成效,若我等都难以一致,各怀心思,到了朝堂之上,便是一盘散沙,徒增笑柄而已!”
“故而,既然决定要阻止廷议,便请诸位竭力而为,莫要瞻前顾后,廷议之上,自有老夫出面领头,若有斥责怪罪,也是老夫首当其冲,诸位总不会觉得,老夫在拿自家的性命前途开玩笑吧?”
话音落下,屋中出现一阵低低的议论声。
看得出来,这回这位任侯爷,是真的下了狠心了,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。
不过,也的确是这个道理。
焦敬皱着眉头,他总觉得,任礼的这番表现不正常。
虽然他给出的解释,勉强能够说得通,但是,焦敬还是觉得,有哪个地方不对。
可是,从道理上来说,焦敬也不得不承认,任礼说的没错。
在廷议上发难,压力最大的,实际上是任礼这个领头的,如果说没能成功的话,那么受到责罚最严重的,也会是任礼自己。
要是真的别有所图的话,任礼没道理会拿自己冒险。
但是,不管怎么说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,再继续拦阻,也不太合适。
于是,焦敬沉吟片刻,道。
“任侯说的也有道理,只是,老夫还是觉得,廷议上闹得太大并非良策,任侯,不再考虑一番吗?”
话虽是如此说,但是口风明显已经松了不少。
任礼坚定的点了点头,道。
“驸马爷不必担心,为了边境朝局的稳定,为了我等勋贵武臣在朝中的一席之地,本侯义不容辞!”
说着话,任礼望向了一旁的张輗和朱仪。
张輗沉吟片刻,和焦敬,陈懋交换了个眼神,最终,也是点了点头,开口道。
“既然如此,辛苦任侯了,今日回去之后,老夫和小公爷会再往各家府邸跑一趟,待得廷议之时,定当竭力相助。”
任礼这才松了口气,起身一拱手,道。
“定不负诸位所托!”
按理来说,议事到这差不多就该结束了,但是,张輗等人却都没有起身的意思,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焦敬。
于是,焦敬抬起头,继续开口道。
“任侯,还有一桩事,是关于东宫出阁的!”
“方才其实也提到了,小公爷从大宗伯处打探来了消息,礼部这边如今在有意拖延东宫出阁的日子,不出意外的话,应是得了宫里的暗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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