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相龙率先反对,语气坚决。
有了上次的教训,他没继续和许七安掰扯,负手而立,摆出决不妥协的架势。
“许大人可别胡闹,再有一旬,我们便能抵达楚州。该走陆路的话,半个月都未必能到。”大理寺丞哼道:
“你虽然是主办官,但也不能胡作非为,随心所欲。”
正常的指令,他们可以迁就、忍让许七安,承认他这个主办官的地位和威信。但这不包括随意更改路线。
水路改陆路实在太麻烦,要安排马匹、马车,以及运输车,毕竟这两百来号人,人吃马嚼,不可能轻装上阵,所以当初使团才选择更快捷、方便的水路。
其次,在行军打仗中,只有最高将领才能更改路线。使团虽不是军队,但更改路线依旧是大忌。
刑部的陈捕头望向杨砚,沉声道:“杨金锣,你觉得呢?”
杨砚面无表情,“确实不妥。”
连同为打更人的杨砚都不赞同许七安的决定,可想而知,如果他一意孤行,那就是自找难看。就算是其他打更人,恐怕都不会支持他。
“哼!”
褚相龙冷哼一声,道:“没什么事,本将军先回去了,以后这种没脑子的想法,还是少一些。”
刑部捕头审视了许七安一眼,道:“褚将军且慢,不妨听听许大人怎么说。”
褚相龙回过身,诧异的看着他。
能做到刑部的捕头,自然是经验丰富的人,他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,起先只以为褚相龙随使团一同返回北境,既是方便行事,也是为了替镇北王“监视”使团。
毕竟这次使团前往北境,查的案子,既有可能是针对镇北王。
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,如果随行的只有褚相龙便罢了,王妃也随行的话,不应该是派遣一支禁军护送北境吗。
为何与他们混在一起?
船上全是男人,亲王的正妻与他们同行,这多少有些不合理。
大理寺丞忍不住看向陈捕头,微微皱眉,又看了眼许七安和褚相龙,若有所思。
呦,不愧是刑部的捕头,比文官们要敏锐的多许七安把手里握着的地图展开,看向褚相龙,问道:
“褚将军,王妃怎么会在随行的使团中?”
刑部的陈捕头,都察院的两位御史,大理寺丞,齐刷刷的看向褚相龙。
许七安这个问题,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,或好奇。
“王妃去北境与淮王相聚,有何问题?”褚相龙眯着眼,锐利的盯着许七安。
此事瞒过不同船而行的众人,他清楚一点。也没必要隐瞒,只要悄悄离开京城没人知道,目的就达到了。
“本官是使团主办官,为何之前没有收到通知?”许七安又问。
褚相龙淡淡道:“只是小事而已,王妃借道北行,且身份尊贵,自然是低调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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