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他提上裤子不给银子,姑娘们就不行了。
许银锣如何靠着这五个字白嫖浮香姑娘大半年,在打更人衙门里,至今还是一个谜题。
现在,就连浮香姑娘也病故了。
短短一年间,物是人非。
兴许打更人还没全部返回,宋廷风和朱广孝在春风堂一坐就是两刻钟。
宋廷风现在是炼神境了,在打更人衙门里,可谓少有的年轻俊彦,虽然远不如许七安惊艳,但魏渊还在时,衙门打算培养宋廷风。
每一位天赋杰出,且无太大劣迹的打更人,魏渊都会倾力栽培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。
不过,宋廷风资历和功劳都不够,所以一直在铜锣职位混迹。
“广孝啊,下半年能盼的也只有你的婚事了。”宋廷风感慨道。
原以为过了京察之年,日子会安稳起来,谁想京察只是一个开端,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。年初的云州案,年中的淮王屠城案,以及秋收后的这场动荡。
宋廷风目光透过敞开的大门,望向院内枯黄的树叶,喃喃道:
“多事之秋,还真是个多事之秋啊。广孝,咱们兄弟俩会挺过去的。”
愈发沉默寡言的朱广孝“嗯”了一声。
正说着,演武场传来鼓声。
“赵金锣在召唤我们。”
两人当即离开春风堂,与李玉春一起,随着衙门内的一众打更人,朝着演武场集结。
宋廷风来到演武场,目光一扫,愕然发现集结在此的打更人比预想中的多,那些休沐的,竟都被召集了过来。
这是发生什么事了.........他看一眼身边的朱广孝和李玉春,两人也有相同的疑惑。
春风堂三人沉默入列,等了近两刻钟,忽然听见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。
闻声侧目,竟是一群刀甲鲜亮的禁军,数量极多,初步目测,至少五百人。
禁军?宋廷风暗暗皱眉。
禁军队伍汹涌而入,将打更人团团包围,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。
众打更人正困惑,便见远处缓步走来几人。
居中的是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,穿着绯袍。他的左边是面无表情的赵金锣,右边那人则是朱阳,朱阳身边是朱成铸。
别说是李玉春宋廷风和朱广孝,便是其他打更人,见到这对父子,脸色都是一变。
临的近了,袁雄双手负在背后,来到众打更人面前。
赵金锣扫了眼下属们,没什么表情的朗声道:
“奉陛下之命,自今日起,袁都御史接替魏公的职务,掌管打更人衙门,还不快见过袁公。”
打更人们骚动起来,或面面相觑,或低声议论。
“狗屎,他凭什么掌管打更人?”有银锣嘀咕道。
“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,也配执掌打更人?”
“就算是接替魏公的位置,那也是左都御史刘洪刘大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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