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僵硬,缺乏表情,像是石头雕刻而成。
杨砚!
楚州屠城案后,杨砚便留在了那里,朝廷任命他为楚州总兵兼楚州都指挥使。
即使在魏渊死后,他也一直留在那里楚州,不曾回京。
“召集所有潜伏在京城的兄弟,等待命令。”杨砚侧头,看向左边的下属。
“是!”
下属双手抱拳,接着拽住马缰,轻轻一拽,与队伍分离,朝另一条道疾驰而去。
义父生前没能扶上六皇子登基,如今,该是我们这一派执掌乾坤了..........杨砚移动视线,顺着宽敞的主干道,眺望皇宫方向。
...........
打更人衙门。
四名金锣齐聚一堂,门窗紧闭。
金锣赵锦盯着对面的银锣宋廷风,眯了眯眼,道:
“许银锣真的这么说?”
许银锣已经成为一种称号,而非官职了。
在大奉,只要说出“许银锣”三个字,谁都知道指是哪位。
宋廷风笑道:
“如今中原动荡,朝廷也处于危机之中,几位金锣能否在这场洪流中抓住机会,就看今日选择。
“宁宴是魏公的弟子,四位大人与他亦有交情,并不陌生,还怕他坑你们不成。再说,讲一句大逆不道的话,如今大奉,效忠谁最有前途?
“不是坐在金銮殿里,向云州叛军摇尾乞怜那位,而是我的兄弟。”
赵锦和其他三位金锣对视一眼,沉吟一下,道:
“许银锣为什么不自己来?”
宋廷风不答,而是取出一张纸条:
“看完你们自然知道。”
赵锦接过,展开纸条看了一眼,先是松口气,评价道:
“是他的字迹。”
接着,眸光一凝,盯着纸面看了许久。
赵锦深吸一口,压下内心翻涌的激动情绪,不动声色的把纸条交给另外三名金锣,传阅完毕后,他说道:
“你回复许银锣,只要他没骗我,我赵锦可以把这条命交给他,但我们要和他见一面。”
...........
驿站。
姬远握着传音法螺,道:
“无趣!
“大奉的小皇帝无趣,朝堂诸公也无趣,国子监学子更无趣。
“我听说当初镇北王尸体运回京城时,元景闭宫不见百官,有个叫许新年的庶吉士,堵在午门从早骂到晚,骂的元景妥协开门。
“可惜朝堂上没有见到此子,谈判中亦没见着,许是位卑言轻,没资格与我同案辩论。”
关于许新年的事,他是从这几天的谈判中,偶尔听到有人私底下嘀咕说:
那云州来的小子牙尖嘴利,如果翰林院许大人能来,定骂的他当场痛哭流涕,乖乖滚回云州。
传音法螺里传来葛文宣的笑声:
“那你怕是没机会见到了,许新年此人,是许七安的堂弟,元霜和元槐的堂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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