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。
他便想到了扶苏。
嬴政摇摇头。
扶苏心性不差,只是过于纯良了,但心思纯良的人,如何担得起大秦重任?
天下方定。
欲壑难填的岂止地方豪强?
扶苏太过软弱,也过于听信他人,楚地本就情况复杂,以往跟大秦也多有联姻,扶苏在楚地,只会被人蒙在鼓里,根本就看不到真正的地方实情。
随即他想到秦落衡,也不由叹了口气。
秦落衡也是不遑多让,对律法毫无敬畏之心,立点微名便沾沾自得,行事无法无天,这样冒失的人,如何能委以重任?
嬴政摇摇头。
这时,弋到了。
弋进殿道:
“臣弋参见陛下。”
嬴政道:“御使大夫顿弱事情告诉你了?”
弋道:“是。”
嬴政点头道:“你以后接手六地的信息通道,同时在关中也要铺设一定的信息渠道,你现在还在御史府,等段时间,朕会将相关事宜另设一处机构。”
弋连忙躬身道:“臣定为陛下鞠躬尽瘁。”
嬴政拂袖。
沉声道:
“你手上政务很重,现在地方并不乐观,朕要你尽快摸清各个郡县的实情,尤其是各郡县官吏的情况。”
“臣遵令。”弋心神一凝。
嬴政正欲让弋退下,随即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秦落衡最近又在做什么?真跑去种地了?”
弋作揖道:
“回陛下。”
“秦落衡这几日的确躬耕于田间,但也只是这几日,前面他其实一直作为假法官,在栎阳县普法**,替底层黔首伸张,不少人遇事都会去寻求他的意见,往往都能得偿所愿。”
嬴政蹙眉,问道:“可有枉法?可有徇私?”
弋摇了摇头道:
“没有。”
“秦落衡从骊山下来后,变得沉稳不少,一直行走在地方,通过处理地方事务,不断加深积累对律令的了解,眼下在地方名声在外,也为底层黔首称道。”
闻言。
嬴政眼中露出一抹异色,惊疑道:“他真踏实的去了解、去践行律令了?”
弋作揖道:
“臣绝不敢说谎。”
“秦落衡的确在踏实的践行律法。”
“他在民间为‘假’法官时,多次建议民众向上乞鞫,而大多黔首起初并不相信,都想让他向廷尉府的官吏说一声,打个招呼,秦落衡却是从来没有写过信。”
“即便是执拗不过,也只是口头应允,没有一次真写过。”
“秦落衡不骄不躁,十分有耐心,即便黔首急不可耐,他也从没有不耐烦过,臣近来也是对他大为改观。”
“请陛下明鉴。”
嬴政冷哼道:“那朕怎么听说,他跑去弄什么菜谱去了?还让人在城中叫卖野蔬?”
弋躬身道:
“秦落衡并不认为自己当得起博士,因而从骊山下来后,他就没有去过博士学宫,而且还向博士学宫申请了辞官,只是陛下您一直没有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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