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没来得及高兴,郑安就跳了出来。
他那里不知道郑安的心思。
郑安就是在故意搅局,他才不信,郑安看不出达的心虚,但郑安依旧这么做了,无非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,想把这起案件的结案时间往后拖,最起码要拖过今天。
只要不是今天。
那这场博戏就还是他赢。
想到这。
狱曹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。
其他狱吏也知道郑安的心思,纷纷在心中大骂无耻。
华聿眉头微皱。
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这的确是秦落衡的失误,说话不严谨,以至于给了郑安话柄,不然这场案件已经可以当场宣布告破了。
但现在。
一切又有了变数。
不是案件的变数,而是时间的变数。
达一定是罪犯!
但只要达死咬着不认罪,秦落衡想最终结案,就必须去找到罪证,或者去找大量人证,用大量事实佐证去推翻达的话语。
但......
时间上来不及了。
秦落衡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。
郑安轻蔑的扫过全场,在扫到秦落衡时,目光也是明显一沉,他其实也没有想到,秦落衡会这么难缠,竟然真把案子给破了,但幸亏他跟狱曹的博戏还有个时间条件,不然这次他还真栽了。
但现在。
他才是最终赢家。
郑安不屑的摇了摇头,施施然的坐了下去,只是屁股刚挨地,他就忍不住的又抬了起来,脸色已经疼的有点扭曲了。
实在太疼了!
他一直都是娇生惯养,何曾受过这种屈辱?
心中的怨念有多了几分。
秦落衡眉头紧锁。
他也在心中暗暗反省,作为一名秦吏,首要的就是秉公执法,他前面的确在进行有罪推定,这实在有些不应当。
最起码。
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。
秦落衡道:
“这确实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现在重新回到案件上,你说前面的只是口误,你其实并不记得送刀鞘给仆的具体时间,我姑且相信,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的笄刀何时被偷,也不知道为何只被偷了笄刀,我暂且也信。”
“你前面说你在案发时去找了妻女。”
“这又是否属实?”
达稍作迟疑,目光闪躲道:“我确实那天找过妻女,但具体时间我有点记不清了,或许不是那个时间吧。”
“我也有点不确定。”
秦落衡额首。
“既然你不能确定,那我帮你确定一下。”
“你那天没有找过妻女!”
“我今天专门去问过你的妻女和你的邻居,你那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田地间。”
“而且......”
“你明确说了是案发那天把刀鞘送给的仆。”
“但奋去问过你们的里典,你的家在乡的东侧,而仆的家在乡的西侧,两者间隔的距离足有一里之远。”
“那天正值大雨,你丢个刀鞘,为何要走这么远?”
“你能否对此做下解释?”
闻言。
达额头冷汗狂冒。
他抬起手臂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却是半天都没有吭声。
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。
见状。
郑安脸色一沉。
出声道:
“断案靠的是证据,不是靠推理。”
“我看得出你很想让达当场认罪,但你最起码也要给达一个认罪的证据,没有证据,空口无凭,这实在不能让人信服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
“你的证据在哪呢?”
就在这时。
大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“证据在这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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