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吾肺腑之言,岂能因人而废言哉?”
顿时惹得高桂英、张凤仪二人花枝乱颤。
只是这书信到了多尔衮手中,那自然是气的脸色铁青。
他一把把书信撕了,怒骂道:“竖子,安敢如此辱我!他人我必杀之,以报今日之辱!”
若是换做其他旗主,恐怕早冲上去和张顺大战三百回合。
只是他是多尔衮,现在的“墨尔根戴青”,未来的睿亲王,他比别人更胜一筹的是脑子。
多罗大福晋重要不重要?重要!
但是与之相比,更重要的是交好冉冉升起的新兴势力“舜王”!
别看后金国在辽东纵横无敌手,但是面对大明这个庞然大物,仍然被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多尔衮作为诸旗主中最激进的一员,也不过建议金国汗皇太极每年整顿兵马,乘谷子熟时深入明境,围困燕京截其援兵,残毁其屯堡,消耗其国力罢了。
如今有“舜王”分担其压力,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。
所以若是为了影响力聊胜于无的多罗大福晋,得罪天然盟友舜王,非智者所为也!
只是他多少有点不甘心,六千后金精锐大张旗鼓,结果一无所得,自己日后威信何在?
眼瞅着多尔衮率领后金精锐在边墙外徘徊不去,义军无法专心攻城,诸将都不由心烦意乱起来。
多尔衮这种没有钻便宜就算吃亏的心态张顺太懂了,他不由笑道:“此乃鸡肋耳,吾固知之矣!”
所谓“鸡肋”昔日魏武伐汉中之典也,弃之可惜,食而无味!
第二日,义军遂以十门“擎天大将军炮”猛攻榆林城,示之一威。
当时,直骇的多尔衮眼皮直跳,但是仍旧不曾离去。
这下弄得张顺十分没面子,正当他束手无策之计,张凤仪不由主动请缨道:“白杆兵颇有几分威名,不如明日我列阵于外,以示兵威!”
“好吧!不过后金兵悍,切不可以卵击石!”张顺不由有几分担心道。
“怕什么?前几日祖大弼何等威名,不也无奈而退了吗?”张凤仪笑了笑,心道:我的好夫君,你可知你家婆娘麾下白杆兵的威名?
第二天一早,果然张凤仪率领麾下川兵营鱼贯而出,分为三个锐型大阵列于边墙之外。
那多尔衮闻之,便亲率左右前去观看道:“此乃何意?”
“此此乃明之精锐精锐步卒,白杆兵也!”那固山额真不由咽了口唾沫,舌头打结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多尔衮皱了皱眉头,往日都是明军畏我如虎,今日怎生反过来了?
“昔日浑河之战,我女真勇士被三千白杆兵败白标兵,又败黄标兵,击斩落马者二三千人,我参领一人、佐领二人被擒。”
“以至于抚顺额驸不得不亲自为明军被俘炮手解绑,人赏千金,以红夷大炮击之,方才取得惨胜!”
说到此处,那固山额真又面露恐惧之色,似乎又回到了昔日战场上一般。
“兹兹”多尔衮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彼时年幼,他亦不曾参与过当年的浑河之战。
从小到大又都是听着“女真不满万,满万不能敌”的故事长大的,他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兵。
居然能够以三千劣势兵力痛击优势兵力的女真精锐,并取得“击斩落马这二三千人,生擒一参领二佐领”的战绩,这是何等的凶悍?
而今他面前摆开的不再是三千之数,而是整整万余。
“走!”多尔衮不由调转马头,一声令下道。
“顺贼”手里居然有万余白杆兵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如此重要的情报,必须及时传递给金国汗,以便早作打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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