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何不下令这守将开门,放我大清军入关?”阿济格不由厉声喝道。
“王爷说笑了,那‘顺贼’如狼似虎,若是王爷连这等小事都要麻烦左督师,那哪有入关和‘顺贼’鏖战的必要?”那使者却冷笑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阿济格顺嘴问了一句,结果话一出口便后悔了。
果然,只听到那使者笑道:“若是连雁门关尚且破不得,这一次大清军来,岂不是枉送了王爷的身家性命?”
“好胆,你给本王看着,看着我怎么破此雄关!”阿济格闻言勃然大怒,不由冷笑一声便下令道。
“传令下去,不破此关,本王誓不回还!”
且不说那阿济格如果攻打雁门关,且说这后金大军突至雁门关外,顿时引得猩代之地人心惶惶,谣言纷纷。
正游荡在此地的李述孔诸人得了消息,不由大吃一惊,哪敢代码?
连忙遣使者快马加鞭,将“东虏大军忽至”的消息飞快传到张顺手中。
“什么,东虏已至!”张顺闻言不由大吃一惊,有几分难以置信的向孙传庭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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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金国则一连串动作,让张顺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“其疾如风,侵略如火,难知如阴,动如雷霆”。
“舜王容禀!”那孙传庭闻言也不由苦笑一声,显然“东虏”的行军速度也大出他意料之外。
“臣本代州振武卫人氏,地近边地,常年遭北虏之觑视,故而略知敌情。”
“七年,家乡遭难,臣曾着《敌情必有虚怯之处疏,论证以步制骑之要;八年,臣复起之前,又遭兵灾,曾派遣家丁王承嗣、孙剑击退后金军,保卫家乡。”
“由此得知,东虏用兵与北虏略同,其军多士马,倏忽而来,飘忽而去,最为难防。”
“除此之外,东虏又多火炮、铠甲,悍勇坚韧非北虏所能比,故而当为我军劲敌。”
“哦?”张顺冷静了一下,不由下令道,“这样,且唤高起潜还有你那两个家丁过来,本王要亲自了解一下敌情!”
原来那一日原山西总兵王忠攻克大小北门以后,杀入太原城中。
这太原城中颇多王忠故旧,哪肯死命抵挡?
眼见大势已去,领兵之人又是昔日故人,故而纷纷投降,只把高起潜和其麾下勇卫营卖了。
那高起潜也是个狠人,眼见太原城已失,自度崇祯饶他不得,干脆一发狠,直接带着勇卫营投降,太原城遂下。
他这一投降不要紧,顿时置左督师朱燮元、宣大总督张凤翼和大同巡抚叶廷桂一干人等于危险境地。
且不说双方战事如何,且说这高起潜投靠了义军以后,张顺倒也没有苛责于他,只是也没用重用于他,就这么凉了许多日。
只到今日得闻“东虏军”至,张顺才突然想起来先前有人告诉自个这厮曾在崇祯六年被派往宁远、锦州担任监军,应该知道“东虏军”虚实。
“罪人高起潜拜见舜王殿下!”不多时,高起潜先至,一见张顺便连忙扑倒在地,高声大呼道。
“起来吧,今天没有什么事儿,想和你说说话!”张顺不由虚抬了一个手道。
那高起潜这才站了起来,拘谨的坐在了下座。
张顺仔细打量了一番,只见此人三十四五年级,白面无须、面目和善,看起来不像个阴险狡诈大反派,反倒像相貌不俗的中年大叔。
他不由心生好感,开口笑道:“我听闻你曾在宁远、锦州担任监军,颇知敌情,不知那关宁军如何,东虏军又如何?”
那高起潜见张顺不涉他事,也不由暗松了一口气。
他以前的主子是个年轻人,如今的主子又是个更年轻的人,如今这年轻人可不好伺候啊!
且不管他如何想,见张顺有问,不由连忙应道:“关宁之兵,个个上马如龙,下马如虎,以一当十,天下莫敢挡之也!”
“只是车无轮、马无缰,空有精兵勐将,早晚为将军所擒!”
“此话怎讲?”张顺闻言一愣,他又不是没有和辽兵之中的祖大弼、祖宽和尤世威一干人等交手过,哪有这么夸张?
“辽东将领多吃空饷,又上下相疑,矛盾重重。其堪用之辈,多为家丁、亲卫,不过三五百至千余不等。其余皆为滥竽充数之辈。故而若舜王遇到家丁也莫要吃惊,只是其兵额稀少,以多欺少,便能胜之。”高起潜不由笑道。
“至于东虏,却和舜王兵颇为相似,又有所不同。”
“相似之处,都军法森严,上通下达,又兵多将广,喜用重炮。”
“凡临战,勇则不能独进,怯者不能独退,以众击寡,无有不胜。”
“不似之处,则东虏多骑,又多家丁,唤作巴牙喇。”
“其中白甲巴牙喇最精,红甲次之。白甲则十里挑一,红甲则十里挑四,各有多长,不可轻视!”
“与其战,只能胜,不能败。东虏多骑,败则无处可退,唯死而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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