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顶轿子停在寺院门口。
瞬间便吸引无数饶目光。
纷纷猜测是苏州城内,哪家大富大贵。
其实不然,苏州城里最富贵的沈家,也没这么大阵仗。佛门之地,当素衣洁面,低调行事。
“哎哟,这寒山看似平缓,没想到如此陡峭,晃得我老腰都断了。”老太监李福下轿,一如既往地抱怨。
“可不是嘛,累死我了。”奶娘孙荷花也下了轿子,以她的体重,其实最遭殃的还是那几个抬轿子的轿夫。
公主要下轿了,侍女搬来脚凳置于轿旁,一只玉手掀开门帘,探出那张毫无修饰却也精致绝美的容颜,赵沁一身云袍素锦,少了几分雍容,多了几分朴素,却依旧是不同凡响的华贵气息。
“哇,好漂亮啊,比姐姐也不让了。”柳湘儿捧着脸蛋儿惊叹。
单论长相,沈文君与琴若与她不相伯仲,可若论气质,二人加起来也或可比不了她,这便是权贵与富贵的差距。
莫是旅客,便是庙门前的和尚,都瞪大眼睛,瞧得惊喜出奇。
赵沁轻轻招手,仆人端着一盘金子,奉于广志大师,她道:“家母素信佛法,闻寒山寺乃佛教圣地,特送来三百金添作香油。”
“阿弥陀佛,多谢施主。”
前三百金,后三百金,换算成银子,足足六千两,广志大师脸都快笑烂了,叫沙弥接过金子,又问道:“不知这位女施主来自哪家?本寺对施恩者,要刻碑留名。”
赵沁摇摇头,“区区一点心意,不足挂齿。”
“哎呀,你们这儿斋饭开了没有呀?颠簸一上午了,肚子早饿了。”孙荷花揉着肚子问。
“开了,开了,恰好沈家众位施主也要用斋,诸位同去吧。”
“大师请。”
“请。”
赵沁遣散了家仆与侍卫,只带李福与奶娘,随沈家人一同入庙。
寺庙里,歌声袅袅,香火浓郁,往来的香客,素衣素缟,多是拖家带口。
不知从哪儿来了群和散尼姑,就跟在沈家人身后,笑盈盈地望着赵沁,沈文君,琴若,芸娘,这些貌美如花的女香客。
“看什么看!没见过漂亮姑娘么?和尚不礼貌,不如进宫当太监,将你们呀,根断干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