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宋澈如约来到八珍楼。
刚入楼便有伙计直接将他引进了包厢。
包厢内有三人,一个楚世轲,另两个皆为中年人模样,一人略胖,一人偏瘦,都穿貂挂金,极其富贵。
黄韦与冯旭都是楚州本地大商,一个是做瓷器生意,一个是做柴炭生意,八竿子打不着的行当却跑来做食盐生意,本身便很值得怀疑。
“让诸位东家久等了。”
宋澈进门先笑脸赔了个不是。
楚世轲是情担
黄韦做瓷器,先前岁币一事,他没捞着肉吃,难免会不待见。
冯旭则与黄韦穿同一条裤衩。
三人都不怎么领情。
“动筷子吧诸位,难得一桌子盛宴,趁热。”宋澈刚一坐下,还没拿起筷子,黄韦却开口了:
“楚公子,今夜不是宴请我们两家么?怎还多了一席?”
冯旭也阴阳怪气搭腔:“是啊,人可是扬州商会的新会长,与咱们这些商贩同席而坐,岂不是埋低了身价么?”
楚世轲一言不发,只用眼角余光斜视着宋澈,大有看戏姿态。
“二位东家可是扬州商会的在籍会员——”
“哎,先前是,现在却不是了,”黄韦打断宋澈的话,又道:“正好宋会长今夜在此,我们两家与你表个态,即日起退出扬州商会,今后大家各做各的生意,捐款与会费什么的,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。”
罢,二人便打算起身离开。
宋澈压低了声音,“扬州商会,岂是想来就来,想退就湍,这道门,又岂是你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黄韦冷声道。
宋澈自斟一杯酒,口慢酌,淡然道:“我既有办法当上会长,那就有办法让你们在楚州,淮南,江南,乃至大梁无立足之地,”
他冷眼扫过二人:“你们觉得呢?”
二人明显忌惮,黄韦瞪向楚世轲:“楚公子,我怎么咱俩家从不交涉,今夜你却突然做东摆宴,原来另有目的。”
楚世轲还是一言不发。
“行了,大家都是生意人,”宋澈指了指二人身后的椅子:“坐下来,好好谈一笔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