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当,不敢当,”刘兴男谦虚,上下打量廖恒,
“宋大哥,这位兄台是?”
“他啊?他是上一届的进士,”宋澈又问廖恒:“哎,对了,你是几甲进士来着?”廖恒翻了个白眼,
“三甲,同进士出身,最差的那一届,行了吧?”刘兴男拘礼:“能被录取进士,已算是人中翘楚了,晚辈失敬失敬!”宋澈笑道:“他可不止是人中翘楚,莫看是三甲进士,混得比今早你遇到的那个状元郎还要好呢。”
“啊?贺大人乃当朝宰相,这位兄台比宰相还要混得好,莫不是……太傅,帝师之流?”刘兴男大惊失色,屈身更加恭敬:“敢问前辈,尊姓大名?”廖恒摆了摆手,
“哎,免尊姓赵,名恒。赵恒。”宋澈笑着补充:“他啊,人送外号,大梁王朝第一扛把子,金陵永明宫话事人。”刘兴男低声呢喃:“赵恒,赵,你姓赵……赵恒……啊!”吓得她双腿打哆嗦,
“皇皇……皇帝陛下,我我……你你……皇帝陛下,晚生罪该万死!”差点被玩坏!
宋澈与廖恒哈哈大笑。廖恒扶住刘兴男,笑道:“本次微服出巡,不作仪态,刘小兄弟既是宋兄看好之人,必是一等一的人才,想当个什么官儿啊,直接与我说便可。”刘兴男涨红了脸,一个劲儿摇头,
“承蒙圣上抬爱,晚生无功不受禄,不敢索要官职,还是通过考试入仕得好!”
“好!果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才,那我便在宣德大殿,等着刘小兄弟前来殿试!”
“谢……陛下!”刘兴男拜谢,一双溜溜大眼睛,不停瞥向宋澈。在皇帝面前露个脸,可要比塞门包与例钱管用多了不是?
“宋兄,借一步说话。”廖恒将宋澈拉至一旁,从袖中取出一封文牒递给宋澈:“西域小国众多,有了这封通关文牒,你会更加方便。”宋澈笑道:“我又不是去西天取经,你给我文牒做什么?”廖恒将文牒揣进宋澈怀里,
“你拿着便是,虽说大梁已失去对西域控制,天威却依然存在,这封文牒揣着没坏处。”他握着宋澈的手,又道:“顺便再拜托你一件事。”宋澈眯了眯眼睛,问道:“该不会是让我从西域给你带几个美人儿回来吧?种拉皮条的事,我可干不来。”
“不开玩笑,正经事。”廖恒低声严肃,
“自第戎袭占中原以来,朝廷忙于收复山河,西北一直都处于‘放养’状态。特别是凉州一带,西凉太守马巍,自我登基以来,从未来朝拜过,我实在有些担心,西凉兵马众多,我不敢明目遣使去访,更找不出合适的人去访,”他握紧宋澈的手:“宋兄,你要去西域,恰好要过凉州,以你的聪明才智,定能探知马巍之心。”宋澈内心暗叹,说起这个马巍,宋澈还真与他有点关系,卢菇未婚夫刘超,妻子乃马巍之女马萍,昔日在苏州也因此事闹了不小的矛盾。
他叹道:“陛下都已发话了,我又岂能推辞呢?不过事先说好,我主要还是去做生意,你交代的事,我只能说尽力而为。”
“这世上可没有宋老板办不到的事,何况……”廖恒笑道:“皇后已有身孕,多半是个儿子,你不是刚好有个女儿?咱俩要成亲家了。”
“不不不,皇后肯定会生女儿,我有两个儿子。一个给娶姜兄的女儿,一个娶你的女儿。”
“不可能,一定是儿子!”
“是女儿!”
“儿子儿子!”
“女儿女儿!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