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匪必然藏在绿洲附近,他们见我军出击,人数马匹没他们多,个头又如此矮小,嚣张气焰大增,必会主动攻击;
这时,咱们诈败佯输,故意惶恐,丢盔弃甲,往山寨里逃去。沙匪见状,乘胜追击,待他们进入峡谷,用方才之计,围堵剿灭即可。”
“妙!妙!妙!好一个诈败佯输!”郭舒芸拍手称赞,“我这就叫邹平与歌赞他们去战备!”
“哎,记住了,安排伏兵时动静不可太大,以免叫沙匪察觉出端倪。”
“知了!知了!”
……
夜尽天明时。
邹平挑选三百名士卒,多数身高不足七尺。丘陵两侧也已伏兵完毕。
“三当家的,待会儿你出去,若遭遇沙匪后,先破口大骂,能骂他几代祖宗便骂他几代祖宗,主打一个挑衅,而诈败佯输时,能装得多狼狈便多狼狈,使其膨胀,盛其锋芒,让其灭亡。”
在临行前,宋澈叮嘱。
邹平会意谨记,随即带兵出寨,向峡谷外进发。
宋澈与郭舒芸等人则站在寨墙上,时刻关注着前线变化。
寨墙修得高,自然看得远,望远镜中军队已使出绿洲。
忽然,地平线乍现一片黑影,一大群沙匪翻过沙丘,骑着骆驼马匹,呼喊着向绿洲发起冲锋,沙尘瞬间铺满了天地。
“看态势他们肯定会中招的,城门士卒注意,见三当家归来,要快速打开城门,确保所有人都放进再行关门。”宋澈收起望远镜,提醒门口士卒。
莫约两刻钟后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急促的马蹄声从峡道外响起。
邹平带着军队,火速向寨门奔袭。
士卒急忙开打开城门,将邹平等人全部迎入。
在军队入寨后不过片刻,大批沙匪带着风尘杀入峡谷,口中还大喊着:
“窃贼别跑,还我山寨!”
“放火么?”郭舒芸已迫不及待。
宋澈却抬手,冲两丘伏兵做了个暂缓的动作,轻声道:“先莫要着急,他们踏入包围圈,已是瓮中之鳖,眼下沙尘颇多,难免会影响准度,待尘埃落定,视野清楚后再动手不迟。”
这时,沙匪勒马停下,瞧着拔地而起的寨墙,众匪皆难掩震惊之色。
沙匪头子是个黝黑大汉,一道疤痕几乎横切了整张脸,一瞧便知是个凶狠暴戾之徒。
“妈的,你们究竟是哪路货色,竟敢连我刀疤龙的地盘儿都敢抢,统统不想活了么!”
原来他就是刀疤龙。
宋澈扫了一眼沙匪,莫约有四五百人,个个身骑马匹骆驼,装备堪称精良。他笑着回道:
“不论做买卖,还是抢地盘儿,皆由有能力者所得。这么块风水宝地,让你们一帮沙匪占据,岂非暴殄天物了?”
“呸!抢了老子地盘儿,你还有理了么!识相的,赶紧开门投降,否则老子冲入寨子,杀你们个鸡犬不留!”
“呵,那你抢劫别人之时,又有什么理儿?”宋澈冷声反问。
刀疤龙一时语塞,他咬了咬牙,“总而言之,在这片沙漠上,只有老子抢别人,没有别人来抢老子,兄弟们,给我——”
“放!”
宋澈一声令下,寨墙上百箭齐发,将众匪向后逼退。
“再放!”
宋澈冲伏兵下令。
两侧伏兵突然现身,将干柴引燃扔入峡道,与此同时,将早已凿松的土方撬下,“轰隆隆……”滚落的土方如同闷雷,将峡道退路彻底堵死。
“烧死他们!”
“砸死他们!”
一时间,哀嚎声响彻峡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