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咵——”
宋澈拉开房门,伸着懒腰,打着哈欠走了出来,“你们大汗不是六十岁高龄了么,大冬天也起这么早?”
察猜呵道:“我们胡国的大汗与大臣,不论春夏秋冬,再冷再热,都是天不亮起床,哪像你们梁人这么慵懒!”
阿尔罕说道:“宋先生,马匹已在府外备好,请随我们入王宫吧。”
“早饭都不吃?”宋澈问。
阿尔罕说道:“我们胡族一日只食两餐,午时前与入夜后。”
宋澈撇了撇嘴,“你们活得真是有够粗糙。”
这时,图雅也跟着走出了屋,她低头遮着自己的脸,悄悄躲在宋澈身后。
“公主殿下,梁人的身体自然比不上胡人强壮,您晚上还是悠着点儿,免得这个梁人他——”
“啪!”
不等察猜调侃完,宋澈甩手一个耳刮子扇在他脸上,冷声道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竟敢以这种口气与公主说话?”
“你!”
“还剩七个。”
宋澈偏头冲身后的图雅说道:“今后他要是再敢冒犯你,你就扇他耳光即可,扇多少全都算我的。”
图雅瞥了一眼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察猜,偷偷笑出了声。
宋澈理了理领口,大袖一甩,绕过察猜往,府外走去。
府宅外。
一列卫兵与三匹马,都已准备就绪。
宋澈来到马匹前,刚骑上马背,马匹便跟发了狂似的,不同地扬蹄摆动,想将他从背上抖下来。
“吁!”
“别动!给我停下!”
宋澈紧紧攥着缰绳,好几次都险些坠马,“快来帮帮我!”他只能求助。
阿尔罕与察猜冷眼旁观,皆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。察猜说道:“宋先生,胡马性烈如火,一般只屈服于强者,可不是我们不帮你啊,你必须得自己将它驯服,不然它是永远不会驮你的。”
“你们分明是找了匹未驯化的野马!”
“哎,宋先生空口无凭,可莫要乱说啊,免得传出去还说我们胡国亏待大梁使节呢,哈哈哈……”
他们与卫兵都在嘲笑。
宋澈心里将他们,连同胯下这匹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,可还是无法将它驯服,眼见他就要被烈马抖下去——
“夫君!”
图雅冲出宅门,一把抓住缰绳,原地一弹,骑在宋澈身后,她教导着:“你别慌,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,手抓紧缰绳,它扬前蹄你便往前倾,它扬后蹄你便往后倒……”
手把手教学,胸贴背紧靠,不一会儿,发狂的马匹便安静了下来。
“夫君,你没事吧?”图雅用袖子擦了擦宋澈额间冒出的虚汗。
宋澈深呼吸了一口,摇了摇头,“没事……”
“啧啧……宋先生,看来您还是不行啊,连我们胡族的女人都比不上!”察猜抓住机会一通嘲讽。
“你过来,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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