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师,姜将军他回来了!”
“哦?”
这才刚离开不到三日,怎么就回来了?
从大都到玉门关,昼夜加急行军来回至少也要十日。
不对劲儿。
肯定不对劲儿!
宋澈赶忙出城相迎。
而当他来到城门口时,好大一群人似在围观什么。
宋澈拨开人群走了进去,发现杨金保与陈宏,**着上半身,背上背着一捆荆棘,正低头跪在门口。
童卫与罗贯两名监军也低头站在一旁,一副羞愧的姿态。
我靠!
负荆请罪?
“二位将军,你们这是……”宋澈赶忙上去搀扶。
杨金保哭嚎:“军师,我们有负重托,请您以军法处置我们!”
这就给宋澈整得有点儿不会了,“哎呀,有什么事,你们先起来再说,瞧瞧这荆棘,都刺破皮肉了,二位将军这又是何苦呢?”
陈宏咬着牙说道:“我们所犯下的错误,哪怕是掉脑袋也无法弥补,军师,您就让我们背着吧!”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宋澈问向旁边的两名监军。
童卫与罗贯“噗通”一声也跟着跪在宋澈跟前,哭诉着让宋澈责罚。
“哎呀,你们不说,我来说了!”
一个英姿飒爽的金甲女将士从军队中走出,郭舒芸。宋澈一直在专注这两个负荆请罪之人,倒是没发现还有一个她。
郭舒芸说道:
“十日之前,你们攻占胡国大都后,玉门、嘉峪两关的敌军也无力抵抗,全部向西凉军缴械投降;
当天晚上,为了庆祝胜利,整个军营开怀畅饮,杨将军他们喝到断片儿了……呃,但也有可能是被下了蒙汗药;
他们一连昏睡了三天三夜,等醒来时,西凉军带着战俘等共计二十万人却消失不见了;
他们本以为是马嵬带着大军出关到了瓜州,可瓜州是咱们西域联军攻打的区域,压根儿便没见过西凉军的影子;”
她说到这儿,又绕着杨金保与陈宏批评道:“要我说,你们几个就该受这皮肉之苦,那马嵬是何许人也,一只卑鄙无耻,老谋深算的老狐狸,与他为伍得多长个心眼儿才对,这下好了,老底儿都被他给骗光了吧?”
“军师……您早就嘱咐过我们要盯紧马嵬,可我们贪杯误事,丢失了军权与俘虏……请军师赐死!”
“请军师赐死!”
他们磕得额头鲜血直流。
宋澈也想不明白,马嵬为何要夺取兵权?
河西走廊就只有一条路,他们既然没有出关,肯定已回了西凉。
大破胡国,收复河西走廊已是大功一件,马嵬为何要搞这么一出?
“行了,胜败乃兵家常事,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你们,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哭哭啼啼的,快快给我起来!”宋澈喝声命令。
杨金保他们这才站起身来。
宋澈又道:“你们丢失了军权本应是死罪,但念在你们是被奸人所害,此次过失便暂且记下,来日若有机会横刀立马,你们要首当其冲,戴罪立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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