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操.你.妈.的!”
宋澈怒不可遏,抓起蛇尾便朝着墙狠砸了几下,又扔在地上猛跺几脚,直至蛇头瘪成肉泥才作罢。
“夫君,我的手好痛……”沈文君痛苦捂着手背。
宋澈赶紧撕下床幔,捆绑在沈文君肩下,又抬起她手背,想也未想便含了上去,一边咗着毒血,一边安慰道:“没事没事,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他啐去毒血,捧起沈文君,欲到马厩取车,可不知怎的,今夜却连一匹快马也瞧不见。
宋澈咬牙切齿,背着沈文君便往周府外狂奔。
“文君?”
“在。”
“文君?”
“在……”
“文君?”
“……在……我……在……”她的回答已有气无力。
“你再坚持片刻,我马上便到了!”
宋澈从未如此害怕过,他仿佛永远不知疲倦,一口气狂奔六七里,终于撞开黄家药铺的大门:
“黄大夫,快救命!”
放下沈文君时,她已意识模糊,黑紫色的手背,几乎肿胀了近一倍。
黄大夫闻讯下楼,刚想问如何,一瞧沈文君的手臂,三步并两步上前,问道:“是什么蛇咬?”
宋澈汗如雨下:“蝮蛇!”
“蝮蛇?”
“三角扁脑壳的蝮蛇!”
“啊?那……那是五步蛇啊!”黄大夫大惊失色,“我……唉,我试试吧!”
他折回柜台取来了刀具与蛇药,“五步蛇毒,凝血坏肉,我必须割开伤口,将毒血挤出,可能会有些疼,宋夫人要忍住了。”
宋澈找来咬布含入沈文君口中,将她扪入怀中,“不怕不怕,忍一忍便过了。”安慰着将沈文君搂入怀里。
瞧着那被割开的皮肉,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宋澈心如刀绞,仇恨与愤怒亦愈发浓重。
两刻钟后,黄大夫亦是满头大汗,乌黑的毒血整整刮出大半碗,沈文君脸色发白,已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。
“我已将可见的毒血拔除,但五步蛇剧毒,保不齐还会再滋生,到那时……唉……”黄大夫为伤口裹上纱布,“我实在好奇,五步蛇多生于西南深山,江南怎会如此毒蛇出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