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……说的我差点自己都信了……也不知道,外头的人用超凡手段能不能听到我的这番话……齐平嘀咕。
听不到也没关系,就当提前预演了。
这套说辞自然是准备好的,为的,就是应对后续的盘问,他可是偷偷练习了好几遍的……
不过,其实这也不算假话。
演习这东西,若是都不去当真,还有什么意义?
大的不说,单是齐平上学时候,学校里的地震演习,若是认真对待,灾难来袭,是真的可以多救很多条命的。
“好了,入夜天凉,各位进厅中休息吧,我去四周看看,防止官军偷袭,等马车来了,一起出城。”
齐平止住话题,将众人送入内厅,肉票们无比配合,连带看他的眼神都温情脉脉的。
真好,这匪徒还会关心我们。
将房门关上,齐平吐了口气,心说再装下去,搞不好这帮人都得斯德哥尔摩了。
按下了腰间佩刀,齐平望了眼黑黢黢的大院,拎起一千两的假银,转身走入黑暗:
“差不多了,小妹也该来了。”
……
……
当夜晚彻底到来那一刻,长街尽头,无数好事者的注视下,一辆马车姗姗来迟。
木制轮子滚在青石板路上,反射着火把的红光。
“大人,已安排妥当!”驾车衙役回禀。
赵知县目光于马车底部一顿,那里安置了特殊阵盘,只须动用秘法激活,便可制造幻象——这是齐平不知道的物件。
便是入境修士,亦难破除。
城内人多,不好动手,只要等马车出城,激活阵法,辅以伏兵,擒拿此贼不在话下。
“来人,喊话。”赵知县沉声道。
王典史当即大声呼喊:
“里面的匪徒听着,车马已至,速速开门!”
然而,回应他的,却是一片沉寂。
王典史愣了下,深吸口气,更加大声地重复了一次,却仍旧没有获得回应。
这般大的声音,匪徒没道理听不到。
众人表情怪异,心中涌起不安,光荣殉职的吴捕头突然想到什么,忙道:
“大人!莫不是此贼逃了?”
袖手旁观的李巡抚摇头道:
“窥天镜笼罩整座宅邸,他若跃墙遁走,逃不过此物。且不说周遭巡捕也未曾示警。”
他指了指漂浮在面前的“摄像头”,很自信。
吴捕头愣住,疑惑道:
“既是如此,为何没有动静?敢问大人,那贼……是否还在院中?”
为了遵守与齐平的约定,镜子画面没给他们看。
按理,也不该透露画中信息,不过……只是这般,应该不算本官违约吧?李巡抚略一沉吟,摇头道:
“倒是不在。”
借助镜子,他亲眼目睹齐平进了屋子,不过,人质们也都如此,不算特殊。
窥天镜没法透过瓦片,绕过障碍物。
吴捕头一凛,忽而咬牙,拱手:“卑职请命,前去叩门!”
他要试图挽回形象。
你都死了……摸鱼大师王典史想要提醒,却听赵知县点头:
“可。”
只是叩门的话,吴川去做,还是随便哪个衙役,没区别。
吴捕头大喜,几步来到朱红大门外,拳头擂鼓般砸下,同时一遍遍呼喊,却都没有回应。
有问题!
他一咬牙,用刀挑开门栓,用力推门。
吱呀声里,大门洞开,赵知县眼神一动,带头往里走,一行人明火执仗,冲入府邸。
整个内院,唯有内厅明亮。
吴川大马金刀,撞开屋门,就见范府众人一脸茫然地望过来。
“齐平在哪?!”吴川厉喝。
“不……不在这。”
“搜!”赵知县大手一挥,两侧捕快举着火把,杀气凛凛,四处搜查,不多时,众人回返,禀告:
“已搜查完毕,未发现贼人踪迹!”
没人!
赵知县倏然变色,难以置信,呆立当场。
后方,跟来的李巡抚与黑脸护卫等人,也是为之一怔。
没人?
怎么可能?
窥天镜下,宅院四周还有捕快封锁,那少年,竟无声无息,消失不见了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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