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刑其实因为杀伤过大,在隋唐后于明面上就已经被禁止了,但这不包括锦衣卫诏狱这样特殊的审理机构。
“曹子兴,户部郎中,正五品。在洪武十七年的时候,曾经担任山西盐课提举司知事三年。”
“说说吧,这次有关于谣言太孙之事,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详细的交代出来,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“在咱们锦衣卫诏狱,这鞭刑只是最为入门的,后面还有各式各样的,本官看你也不是很想品尝吧。”
宋忠看着面前的曹子兴,冷笑着说道。
此刻的曹子兴,在经历了一个上午的鞭打后,早就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,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,剧烈的喘息,艰难出声:“水,水...”
宋忠闻言,朝着旁边的百户一个眼神,百户立即端来水瓢,朝着曹子兴的嘴里灌入。
连喝几大口后,稍稍恢复了一下,曹子兴嘶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“我自中举后,为官十三载,不曾贪污,从无行贿,亦未有勾结朋党之事,尔等锦衣卫,不分青红皂白,无任何证据。”
“仅仅就因为我是晋地户籍,就将我抓入诏狱,严刑拷打....你们...”
宋忠冷笑一声,打算了曹子兴的话。
“得了吧,这些话骗鬼都没用,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晋地户籍的官员,单单就你可以享受本官亲自审问吗。”
“那是因为在所有山西户籍的朝堂官员中,也就是你曹子兴的品级,为最高的了。”
“本官询问你的是什么?是太孙谣言之事,污蔑皇家,这可是十恶不赦大不敬之罪,然而你却答非所问。去将什么贪污行贿,真是搞笑,忽悠傻子呢。”
“呵,也幸亏你如此,不然本官查你卷宗,还真以为你一生清白,是个好官。”
听到这话,曹子兴微微低头,不管和宋忠对视,眼底深处,更是闪过一丝慌乱惶恐。
诏狱的地牢很是阴暗,曹子兴的心中,更加冰冷。
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句话,就被面前的锦衣卫给抓住了把柄。想要解释,可此刻的曹子兴的也明白,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,不管怎么去解释,面前的人都不会选择相信。
十几年的隐藏,因为一句话出了问题,他不甘心!!!
宋忠冷眼看着面前的曹子兴,能够从一个锦衣卫小旗,摸爬滚打到如今镇抚使级别,这其中的付出,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。
别的不说,在察言观色,分析言辞这块,宋忠可谓是已经将天赋点满。
这么明显的漏洞,怎能察觉不出来。
之所以一直没有对曹子兴用重刑,仅仅是鞭打,便就是因为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,无法证明曹子兴跟晋商有任何的勾结。
卷宗上的记载,非常的干净,哪怕是为盐官的时候,也没有丝毫贪污的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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