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让咱大孙知晓了,看咱不好生教训你一番。”
听着这话,刘和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,磕首道:“陛下,那光禄寺的酒,是太孙殿下命人看守的,老奴这番去取了酒,太孙殿下肯定是会知晓的。”
“这就在后边呢,老奴实在是瞒不过去。”
朱元章听闻这话,才想起现在光禄寺那边的厨子,领头的基本上都是跟着大孙过来的。
有什么事情,肯定会去跟大孙说。
当下有些不爽道:“真就是,咱便是想喝点酒了,这都不成。”
“你赶紧些去,速速把酒给咱弄来,大孙此时当在陪着小玉婷玩,小心点,别给咱走露了风声。”
“动作麻利点,等大孙知晓的时候,酒都上桌了,自也管不着咱了。”
朱元章已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喝酒了,今日便也想着喝上两口解解馋。
这般左右难做,反倒是勾起了他腹中的酒虫。
汤和心都麻了。
这一波三折的,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。
心中一转,便就打定了主意,待会等酒送过来差不多的时候,自己干脆装病得了。
反正这浑身都是毛病,也不怕太医查出什么端倪来。
想好后,汤和也就放松了下来。
朱元章应是感觉到自己没了什么颜面,刘和离开后,便就转了个话题道:“咱前几日听说,你那大孙子染了风寒,身体不太好。”
朱元章说的,便就是汤和的嫡长孙,已故长子汤鼎之子。
按照大明的规矩,爵位只能够是嫡长一脉继承。
世袭是世袭,但若是嫡长一脉死绝的话,可否另行册封,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。
汤和听朱元章说起自己的长孙,顿时眼神满是心疼。
也不知是遭了什么孽,长孙的身体自小就羸弱得很,不说是药罐子吧,但这身子骨是真虚得很。
便是太医这边去了许多,也没有彻底的根治过来,是个长久温养的事情。
“不敢劳陛下费心,臣那孙儿打小身体便不行,前些日子阳光不错,便就是个沐浴的功夫,即染了风寒。”
“臣方才出门的时候,还在那边喝药呢。”
朱元章听着这话,一下子就想起了大孙的好。
孝顺的大孙,在宫里大建蒸房,小玉婷,儿媳,包括自己这边,都舒服得很,也没有风寒入体的危险。
这般一对比起来,感觉汤和这里尤为可怜。
当下道:“咱那大孙你是知道的,心思多,咱的小曾孙在这冬季出生,最是怕风寒。”
“咱大孙也就想了个法子,搞了个蒸房出来,热气腾腾的,跟那夏日一般。”
“咱们老兄弟叙完旧,咱便让大孙命人去你那信国公府,也给造个蒸房去,包准往后再不担忧沐浴之事。”
蒸房的事情,汤和也有所耳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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