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然如今我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尚未满员,可吏部那边完全就没有要通过的意思。」
「原以为三妹嫁给太孙殿下后会有所好转,然实际却未有任何变化。」
尚宝司卿掌宝玺、符牌、印章,正五品官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遥不可及,是真正的大官,但对于徐府来说算不得什么,更别说徐府自中山王徐达,也算是将门,贵为徐家二少,却干了这算闲职的文官叫怎么回事。
徐膺绪倒是不在乎。
「我觉得尚宝司卿挺好的,平日里也没啥多少事情,清闲得很,平日
里喝喝小酒,听听小曲,很舒服呀。」
「大哥,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是你想太多了,咱们徐府一家谁不给三分薄面,还要去争那些干嘛。」
「不统兵也是个好事,至少不会引起忌惮。」
徐辉祖摇摇头:「这跟忌惮没有关系,看似我徐府得莫大恩宠,然而实际上已经逐渐边缘化。」
「父亲留下的门荫已经逐步殆尽,若是我徐府再无军功,则只会留下魏国公这么个空名头。」
「不要觉得有世袭就能如何,如若我徐府对于朝廷无有作用,那国公的名头只会让太孙觉得是个蛀虫,空耗官粮。」
「前些日子传言有言官提出,要削减亲王勋贵俸禄,你当以为是空穴来风吗。」
徐膺绪不由回道:「这件事不是被陛下呵斥驳回了吗。」
徐辉祖看自家二弟很是无奈,只得讲述道:「那些言官,自从禁止风闻奏事后,现在安分了不少。」
「可即便在最嚣张的时候,哪里会对这俸禄之事有说法,都不是傻子,怎会平白无故得罪人,还捞不得半点名声。」
徐膺绪睁大:「大哥,你的意思是说,这事后边是...」
徐辉祖摆摆手:「心里知晓就行,不必说出来。」
「正是由于这件事,我才有所担忧。」
徐辉祖脑海中清晰记得,朝会上那言官出列,详细的列出各家勋贵,亲王俸禄,加起来每月足以有十数万贯之多,一年便是近两百万贯。
这可比整个大明的臣子加在一起还要多。
之所以有这么高,当然跟太孙的俸禄改制有关。
单独某个亲王,亦或是某个勋贵来说不算高,可加在一起就有些惊人了。
其实俸禄这块不算什么,如果朝廷只是俸禄这块降低,谁都不会在乎。
在此前,徐府的魏国公俸禄为五千石,也是国公中最高的,这自然是因为徐达功劳的缘故。
俸禄改制后,折合宝钞两万五千贯,不再发放大米,丝绸这些。
然而这些都是小钱。
大头在于田产,房产。
即便是前些年因为太孙的关系,上交了不少田产,现在徐府下边至少还有良田近千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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