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武十八年三月,我随父远走西域行商,路遇强匪,父亲惨死,独留我苟活。”
“这一刀,便是当初匪寇留下。他以为我当场身亡,却没想到我运气好,活了下来。”
“侥幸活命,流落西域,左肩这几处,便是当时与野狗争食留下。”
“同年七月,偶遇一重伤马匪,伤势过重被同伴所弃,求我给他一个痛快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杀人,意外没有不适,得了马匪的砍刀,也算是有了兵器。”
“九月,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。杀害我父的那些强匪,被敌对势力大溃,夜,手刃仇人七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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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月底,天寒地冻,靠着黑吃黑,我活了下来。右侧的这一条伤疤,便是当初和人拼杀所致。”
“正旦,三名流亡的盗匪被我所摄,第一次有了属下。”
“洪武十九年二月,第一次抢夺番商货物,大卖。”
“三月,被马匪势力盯上,血战。”
“四月,杀西域恶匪,夺其山寨。”
“五月,从者数千人,进发大漠,血战,大胜,斩杀八十。”
“七月,进发草原,血战,大胜。”
“八月,遭七次围杀,命大,未死。”
“九月....”
“十一月....”
朱英平静的述说着,语气微微有些唏嘘。
这些便是他最早到大明的时候,在养父身亡后,最开始的艰难。
这些伤疤,每一条都是在那个的时候留下。
从侥幸活命,到野狗争食,到最后一人一刀,行走西域,创下势力地盘。
这其中的经历,堪称传奇。
诸国交界,可没有大明这般礼义廉耻,多是亡命之徒,人性的卑劣,在这得到诠释。
从那里走出来,有些事情,只有自己体会了才会知道。
朱英身上展露的多处伤疤,都是致命伤。
换了常人,早就身死了。
如果不能难以想象的身体恢复能力,早就没有现在的朱英了。
朱元璋看着大孙身上累积的伤痕,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向着朱英走去。
正是从腹部延伸到大腿内侧的那一道伤疤。
“想什么呢,怎么可能,我这里好着呢。”
朱英顿时炸毛,连忙说道。
这可是他传宗接代的东西,哪怕拼杀得再是激烈,也得给保护好了,自是不能让其受到半点伤害。
话虽如此,但朱元璋的眼神里还是有些担忧。
大孙要真是伤了龙根...这就出了大问题了。
“莫要讳疾忌医,若是有什么问题,咱可帮忙寻几位太医,好好的瞧瞧。”朱元璋不由说道。
他还想着抱重孙子呢,这要是...那就难受了。
“老爷子瞎说什么呢,我真没事。这种事情,犯不着骗你吧。”朱英无奈,他都想要脱了裤子给老爷子证明一番。
但这般行为,委实太过于羞耻了。
“真没事就好,咱只是担心一下。咱看你也老大不小了,赶明帮你相个好人家。”
“成家立业,你如今年岁也算不小了,钱财不缺,也是该成家了。”
朱元璋说道,语气带着些许的匆促。
他的想法很简单,其他的啥也不说了,直接给大孙整个媳妇,不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朱英无言。
这不是讨论老爷子大孙的事情么,怎么聊着聊着,就聊歪了呢。
他并非对女色排斥,只是因为常年奔波,一直没有稳定的日子,这才没有成家。
成家的话,在朱英的心里,大概是等安南的局势稳定后,就差不多了。
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估摸着也不远,大概两三年足矣。
他今年才满二十,成家的事情,却不是太过于着急。
“老爷子,你放心,若是遇到好的姑娘,我定然会成家的。”朱英随口说道略带敷衍。
这种感觉,就像是前世大学毕业后,遭父母催婚一般,真是让人无奈。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哪还能等你自己去找,如今你父母不在,咱便帮你寻个好姑娘家。”
朱元璋眼睛一瞪,说道。
大孙按照年岁来算,已然十八岁了。
在大明,一般十六岁就成婚了。
自己现在已经六十多了,还等着抱重孙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