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当年,多么想陪着你长大,每每到进军时刻,打了一天的仗后,在床榻上,爹想到你,就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斗志。”
说到这里,朱元璋的脸上再次堆满了笑意,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怀念儿子的时候。
不过眼神看到灵柩,很快就回过神来。
“咱的儿啊,你已经走了啊,你就这么走了啊!你怎么这么狠心,就把爹给抛弃了呢,爹今年都六十四了,古稀之年。”
“半截身子都埋到土里的人了,你怎么就狠心,就这么丢下爹不管了呢。”
“你娘走的那天,拉着爹的手,跟咱说了很多很多,其中大半的话,都是在交代爹如何待你,不得像从前那般训斥你。”
“大妹子的话,咱能不听嘛,后来你想要如何,咱也开始让着你。”
“你总是怪咱,说咱心太狠,杀了那么多人。把跟着咱打大明的老兄弟,都给杀光了。”
“可是你要知道,咱都是为了你,你什么性子,咱还能不了解嘛。做事狠不下心肠,就会被人欺负到头上去。”
“那些老兄弟们,把持朝政,甚至有时候连爹的话都不怎么在乎,这要是换标儿你,他们岂不是胆子更大了。”
“咱知道你心肠硬不起来,没关系,爹帮你把事情都做了,给你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大明。”
“单单凭借此项,你大哥在军中的威望,无须多久,就能超过凉国公,仅次于陛下。”
吕氏一边分析,一边教导说道。
自家儿子虽不能当上皇帝,但藩王也是要治理地方的,而且比皇帝更加亲力亲为。
吕氏心中揣测当下情况,有一种极强的预感,她感觉长孙殿下会如此看重兵权,军中威望,极大可能就是想要开疆扩土。
这般情况下,对于皇子皇孙们如同士兵般的操练,其目的就显而易见了。
他便是想,将这些有些血脉关系的叔叔弟弟们,当成是将军来用,甚至很有可能将他们的藩地,直接册封到大明之外去。
想要藩地,自己带兵去拿。
这般,在很大程度上,将会减轻目前来说的藩王的危险。
‘只是,这样难道不会给大明后世,造成更大的隐患嘛,强势的藩王,将会如同周朝那般,中央弱而四周强。’
‘他怎么能保证子孙后代也同样如此优秀呢,尤其是燕王,肯定会抓住机会,盘踞藩国,如另立他国,不听大明调遣。’
吕氏的心里头有些疑惑,按理说这么简单的思路,以长孙殿下如今表现出来的智慧,不难想到。
历史上无人如此做,便就是忌惮藩王做大,所以才会不断想方设法进行削弱。
如今他却要反其道而行之。
‘除非,他还有后续手段,节制诸王。这手段,已然是说服了陛下才能如此。’
吕氏心中想到。
“娘,娘,你怎么呢?”朱允赡擅频纳音,将吕氏从沉思中唤醒。
“娘刚才想些事情出神了,刚才允筛为娘说什么呢。”吕氏回道。
朱允稍俅蔚溃骸澳铮孩儿是想问,在下葬这次,孩儿要如何做才行。”
听到这话,吕氏嘱咐道:“无须如何做,你如今也是次子,紧紧跟随在你大哥身后就行了,一切按照礼制来便可。”
“无须多言,也无须有其他动作。”
听到娘亲的嘱咐,朱允上匀挥行┦望。
真到了这一刻,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,在来之前,他更多想的是,在父王的葬礼上要如何的表现自己。
才能引起皇爷爷的关注,或者说让大哥也关注自己。
至少争取一下好的藩地,早点出去干个藩王。
吕氏敏锐的察觉到儿子允傻南敕ǎ再次说道:“这次是你大哥第一次在文臣面前出现,文武百官都在,任何多余的想法,都有可能抢走你大哥的风头。”
“在这个时候,你要隐藏自己,至少要表现出兄弟和睦的感觉来,尤其是对你大哥,要像是对陛下一般的恭敬。”
“不要去管那些文臣们的看法,朝堂的文臣,跟你已经关系不大了,还不如多争取军中将领的好感,至少到时候就藩带兵上,会更加的顺利许多。”
“多像你大哥学习,学你大哥的手段和智慧。若是能学到三分,也足够你在藩地上好好经营了。”
听到这里,朱允尚闹杏行┎皇娣。
对于武将,那些个蛮子,他向来都是看不起的。
现如今娘亲却要他远离文臣,接近武将。
这和他一贯以来的想法不符。
不过娘亲说了这般多,也让他很清楚一件事情。
在兵权面前,学问也只能是靠边站。
想要彻底把控藩地,只有依靠武将,而不是文臣。
“娘,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。uu看书”朱允傻蜕说道。
吕氏见此,微微点头。
虽然知道允傻男愿瘢还现在已然是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。
若是还像曾经那般,怕是藩地那边更容易闹出乱子来。
就在此事告一段落的时候,朱允赏蝗惶头看向娘亲,问道:
“娘,我若是就藩,就很难看到娘亲了,没有大哥诏令,藩王不得私自回京。”
“若是大哥对娘亲不好,孩儿该当如何!”
听到这句话,吕氏的心中有些感动,终究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,知道关心自己。
“允刹挥玫p奈娘,且不说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。”
“再者说了,假若这皇宫真的容不下为娘,娘便请搬离至孝陵,余生陪你父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