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佑帝看了一眼,气得一口气没上来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“传御医!”赵棣将诏书扔给了奉诏内侍,内侍盖上了玉玺,将诏书传六部,下发下去。
皇太孙人在东宫坐,祸从天上来,等废太孙的诏书被人传到了东宫,他都不敢相信,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废了?
“一定是赵棣,这个混蛋!”
赵棣在龙床旁边坐了半晌,嘉佑帝悠悠醒转,床前,出了赵棣和御医,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嘉佑帝认识的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嘉佑帝问道,自己这个儿子,在金陵布局这么深,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。
“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吧!”赵棣扯了一下袍摆,“我是带着原罪出生的,父皇,两个皇族的血脉在我身上交汇,这就是原罪,既然当年父皇没有捏死我,我自然不能辜负了我身上最高贵的血脉。”
“我这样的人,岂会对别的人俯首称臣?”赵棣站起身来,“毛骧!”
毛骧俯首进来,对赵棣拱手道,“殿下,请吩咐!”
“你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,你的话,父皇总能听进去一些。你来告诉父皇,这么多的皇子中,到底谁,更适合做未来之君?”
“孽子!”嘉佑帝倒在了床上,喘着粗气。
毛骧爬了过来,劝道,“皇上,燕王殿下文韬武略,身份贵重,皇上应当因有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,皇上且看看,哪一个皇子有燕王殿下这般能耐和手腕?”
“他不肯说,你应当肯说了,你又是什么时候背叛朕的?”
“臣没有背叛皇上,臣是昨日夜里愿意跟着殿下的,臣若是不答应,臣就不能活着来见陛下了。”
“连你也不肯跟我说实话了吗?”
“陛下,这宫里多是北元皇族留下的宫人内侍,这些人又是最容易团结一致的。燕王殿下身上毕竟有着前朝皇室的血脉,这些人早就一心向着燕王了。当年,皇后娘娘之所以那么容易换掉避子汤,就是因为,宫里的这些下人们都想有位小主子。陛下,您想开点,燕王殿下姓赵。”
简清在地牢里审问封帖木,这是个能人,两个肩膀抬张嘴,就告倒了四位侯爷,两位死在了狱中。
不过,如今,大明开国没多少年,侯爷是多了一点,但也不能这样收割啊!
“是开大人让小的这么做的。”封帖木一张嘴,话就跟倒豆子一样,劈里啪啦地往外倒,“开大人说了,皇上疑心很重,从一个乞丐到今天这个位置,一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,不知道怎么患得患失,说小的只要告了,就一定准。”
“开济为什么要污蔑四位侯爷?”简清问道。
“因为四位侯爷原先支持先太子,后来又转而支持皇太孙。开大人说,皇位必须是燕王殿下的,将来我们才能落到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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