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虽关在门内,偶尔能看到虚掩着的缝隙,有时甚至能看到吴氏出门迎接,两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,如同恋人,
出来时更是面红耳赤,倒是吴氏显得有些娇羞,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草民实在难以想象两人没有发生。”
胡九气的浑身哆嗦,他本就因为这事理亏,如今对方又将自己的罪行公布又如何忍受?
“你这老头休要胡言!”
“大胆!方子腾,当心本府治你咆哮公堂之罪!”
县令极力容忍,却也因为没有经受住强压在心中的愤怒,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。
换做平常他早就叫人打他几十大板,如今是看在唐剑秋的面子上这才没有严惩。
胡九再也不敢吱声,只得老老实实的跪着。
“既然他二人通奸,你们当中又有谁看到胡九从方子腾房间里跑出?”县令又问,其中一名较为瘦弱的青年开口了;
“县老爷,草民半夜睡不着,正打算出来走走散散心,隐约听到方子腾家中传来动静,出于好奇这才看得过去,
方子腾跑出来没多久后就见到胡九出来了,当时的他很是慌张,不过草民并未在意,谁料事后被他威胁,他说要是敢说出来就要草民好看。”
“你!”
胡九正要张嘴回骂,回应他的便是唐剑秋这双冰冷的眼神,吓得他只得把想说的那些话吞进肚子里。
“回大人的话,草民不服!这些人定是事先安排好了再嫁祸给草民的,求老爷做主!”
胡九咬死了不承认,他认为只要没有物证证明就没有办法将他治罪。
县令就猜到他会这么说,在唐剑秋的示意下命人传上物证。
“这把刀你可认得?”
胡九见状连忙摇头否认,即便这就是自己的也不能认。
“你来回话。”
县令才懒得听胡九废话,如今唐剑秋就在这公堂之上,他得好好表现一番。
“大人,这把刀是草民锻造出来的,先前是胡九让草民去做的,起初草民也觉得是有不妥,问他拿来何用却不肯说,只让草民去做就是,
草民也不敢多问,按照他给的图造出来了,要是知道他是用凶器杀人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啊!”
他也是怕县令会因此误会这才从中补了一句。
县令见状便是安抚了一句:“你的意思本县明白了,此事怨不得你。”
“大人!冤枉啊大人!这全都是他们串通好了冤枉小人的!”
胡九很是激动,他跪着上前,
要是这四下无人他定会抱着县令的腿不放,可如今这一情况相对而言较为特殊。
县令又怎么听得进去?当场怒斥他的行为:“住口!你只知口喊冤枉,若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应当提出反证才是!
本县大胆推测,不是你的身份过于特殊,就是你有这方面的人脉,不然村里这么多人又怎么会没有一个不去举报?”
闻言,胡九顿时噎住,他正要开口酝酿些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得摊牌,可谁曾想他将整件事情的矛头指向方子腾。
“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!方子腾,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她!不然我能与她做一对双宿双飞的比翼鸟!”
方子腾虽是个老实人却也经不起他这般侮辱,当时就怒了:“你抢我的妻子并将她残忍杀害还要我原谅你?痴心妄想!”
说完,方子腾又将目光放到县令身上,叩首恳求:“草民无话可说,请县令大人将这厮治罪!”
县令先是伸手摸了摸长胡,脸上浮现出几分满足,“此案业已结案,本县自然会还你个清白,方子腾,你受苦了,
来人!给他松绑,并让胡九签字画押并押入大牢,秋后问斩!”
胡九大惊,许是太突然,导致他半天都说不上话。
好不容易才想起一番申冤的话,正要张嘴说些什么,却发现嗓子眼跟堵住了似的,吞吐半天业说不上话。
他彻底麻木了,直勾勾的盯着呈上来的诉状。
被迫按下手印后他被人一左一右带走了,而方子腾则对两名救命恩人道出感激:“草民方子腾叩谢青天大老爷!”
向县令道完谢之后,他又将视线放到唐剑秋身上,很是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,“镇抚使真乃神人也!多谢镇抚使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!”
“不必客气,你该谢阿飞才是。”
虽说近日禁止任何人判罪犯死刑是唐剑秋定下来的规矩,可真正救下他的人是阿飞。
有些事情该分清楚还是要分清楚的,即便他身为镇抚使也一样。
“是!不论说什么草民还是要感谢大人!草民来世愿为牛马相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