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过光像是想起了什么,跪着上前走了两步,接着将案发当日情形说与唐剑秋听了:“唐大人有所不知,那报案的人乃是熊怀真,本地人,
此人不过是富贾商贩的独子,据他所说,当天夜里便有外地人前来投宿,他们家一向行善积德,见此人可人便留他住宿一晚,
可谁想就在当天,他听到了一声惨叫,莫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,便朝着声源处看去,这才发现,自己的亲爹竟倒在血泊之中,
巧的是而那姓章的赶路人也出现在命案现场,此人浑身是血,带血的刀具也掉落在一旁,
熊怀真悲愤之余拼尽全力将章远制服在地,好不容易才将其绑起报了官,并将案发当日情形与卑职诉说,卑职又岂能纵容如此恶徒逍遥法外?并将其扣押!”
吴过光越说越大声,越说越气愤,好似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天理公道,而他并不觉得自己何罪之有。
然而,唐剑秋却不吃这一套。
他面色平淡,语气冰冷,缓缓说道:“故而,你将其屈打成招,问罪判刑,是也不是?”
“是……不不不!不是!”
吴过光一时语无伦次了起来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意识说错了话,弄得自己险些酿成了大错,于是乎,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。
“大人,此事定有误会!求大人替小人做主!”
吴过光语气几近哀求,他深知唐剑秋之性,要是让他发现有半点不合适的,那岂不是要将自己抽筋扒皮?
“我再问你,是也不是?”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更是加重了原有语气。
他是采用那种一个字接一个字的方式,此话一出无疑给了吴过光当头一棒。
对于他而言,唐剑秋所说的每个字皆如问罪判刑的催命符,令他惶恐不已。
事到如今他也不敢隐瞒,吴过光也清楚,只要自己一个眼神躲闪就会被唐剑秋察觉,与其咬死不认倒不如实话实说的痛快些。
“卑职也是想尽快结案,这才出此下策……”
还没等吴过光说完,一向粗鲁的袁杰听了实在没忍住,当场叫骂一声。
“好一个糊涂县令!不过是狗仗人势,怎可动用私刑?真是惹得爷爷兴起!”
袁杰莫名恶心,只觉得此人太下作,不过是专门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罢了。
唐剑秋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,示意不必再说了,袁杰很快就识相闭嘴了。
“若是此案重翻一遍可有难处?”
“啊?唐大人是想接手此案?”
吴过光面色不定,他又岂能轻易同意?
虽说他的官职较小,可多少也是好面子的,此事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只怕是会闹出笑话,到了那时又岂有自己的余地?
“吴大人可是不愿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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