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终究是奴婢,是一枚可以随时丢掉的棋子,只要陛下高兴,所做之事更是为了黎明百姓,忠贤这条小命也可不要。”
魏忠贤一番话语很快就打消了朱由校的疑虑,而他看魏忠贤也是越发顺眼了起来。
本着做皇帝的本分,朱由校不由得借此机会打压起了魏忠贤,也好树立帝王之威:“魏公,朕好像并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啊。”
“孙大人劳苦功高,又有谁敢跟他计较?是奴婢失言了!”他一向机敏,很快就明白了朱由校话外之意,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,不必过多言说。
魏忠贤胆大包天,顾不得这些贤臣怎么想的,当场叫骂起来那些试图谨言的好官:
“宫中之人不得妄自菲薄!今日朝堂之事便死在朝堂之上了,明日您还是皇上,臣子还是臣子。”
他身为执掌东厂的大太监,又是陛下最为宠信的人,在民间他摸爬打滚这么多年,自然清楚小活下去该采用什么样的手段。
再说他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,各色官员的心思都摸的七七八八,这其中道理又怎会不知?只有让他们互相猜忌,权力制衡,坐山观虎斗方为上策!
朱由校当然信得过魏忠贤忠心,不过是在有些事情上有所顾虑罢了。
不经意间扫过百官大臣,却瞧见唐剑秋今日并未站立于殿中,莫名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虽说此番他向唐剑秋委以重任,可他倒是想听听唐剑秋这个做武官的有何想法,兴许能给他个惊喜。
对于他而言,即便唐剑秋不在也不打紧,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最终判决;
“股肱之臣,为朕分忧,以利社稷,功在千秋,朕相信你们,朕也信孙卿是难得的贤臣,只是这要价的确是高了些,
或许还真如黄爱卿,李爱卿所言,孙承宗玩忽职守滥用职权之便,罢了,倒也不是件什么大事,都退下吧。”
魏忠贤听后很是满意,他本就看不惯孙承宗这人,只要是打压他的就算是好事一件。
虽说孙承宗并没有因此严惩,可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,要是他如此不知好歹,那就彻底得罪他了。
“不管他是鼠还是器都不能留,陛下千古英名,宵小之辈做干净了便是。”
朱由校倒是因为这事感到些许头疼,示意不必过多言说,“诸位卿家不必再说了,
朕知道野心是被喂大的,如果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明知道不能善终,就不要痴心妄想,就连勉勉强强的善果你也求不到,此事就这么算了,
传朕旨意告诉孙承宗,此事暂缓,从今以后朝中任何人不得再议此事,违者以抗旨不尊从中论罪,退朝!”
“退朝~~~”
伴随着太监细长尖锐的嗓音结束对话,朝中一众大臣如释重负,几乎都松了一口气。
待确认朱由校彻底离开后,他们这才敢稍微放松一二。
本想着帮上一二,可谁想差点就不慎把自己牵连了进去。
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才是,只是可能会有些对不住孙大人了;
然而,孙承宗并不知晓此事,没能得到回应的他,再次上书催促无果,又恐龙颜大怒,不敢过多催促,可谁想不多时就接到了陛下圣旨。
帝一怒,未曾应允,因小人从中作梗,孙承宗求饷银无望,反倒落人口舌。
天子拟圣旨有云说,望孙承宗担此重任委于厚望,而非弄虚造假,以致大失所望,孙承宗惊之余颇感头疼,故此,孙承宗大军因此没能出征,酿成大憾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