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求您饶命啊大人!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县令一边说着一边朝唐剑秋磕头,只为求得原谅,就在方才他把先前犯下的种种错误在脑子里过上一遍,实在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先起来回话。”
见他这般唐剑秋也只能如此,整得他好像那吃人的恶鬼似的。
“是……谢、谢大人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跪的太久的缘故,导致他一时站不起来,更是弄得双腿发软,最终还是在旁人的搀扶下这才起来。
“本镇抚再问你,他人可有翻墙进出的可能?”
“这……”
说话的同时县令又将视线往下看,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唐剑秋说的那些他倒是一件没做。
唐剑秋更是气愤不已,本打算再将这厮痛骂一顿,可又考虑到说话太过直接会导致前世悲剧重演,只得改口说话:
“县令大人,怎可因为一时失误给人私自定罪?莫非你的手上有什么证物证明那方子腾有杀妻之嫌?”
“那倒不曾,卑职当时见那妇人太过可怜,不像是假的,这才草草结案。”正说着县令将拳头握紧,若是当时没有心软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等事。
闻言,唐剑秋当场拍桌,而后伸手指向县令,县令被吓得一个哆嗦,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引得他再度跪了下来;
“好你个糊涂县令!怎可不问证据动用私刑?如此一来岂不是将人屈打成招?”
县令跪着向前走了几步,正欲上前抱着唐剑秋的腿却被他一个眼神杀过去,而县令出于恐惧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低着个头,以至于这双手也将无处安放。
“大人且听我说,卑职也并非那般昏庸无能,当日卑职也派人调查过,街坊邻里都说那日只见得这夫妻二人,并无其他外人,故而卑职这才做出推断。”
“哦?那恶贼要是有意为之又该如何?”
唐剑秋低下头来面相跪在地上的县令,神情淡漠,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。
“可是大人,当夜要是有动静想必一定会被人察觉。”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限令还想反驳一二,他始终认为自己并未做错。
面对县令之言唐剑秋是这般说的:“案发当日乃是夜深,人已熟睡,除非动作太大惊动全村,即便动作甚小,察觉动静之人也只在少数,
若不是本镇抚及时派人阻止那方子腾如今恐怕已成为你刀下亡魂,届时又该如何?”
“卑职惶恐,恳请唐大人恕罪!”
事已至此县令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,只能向唐剑秋饶恕。
唐剑秋拂袖而过,好在方子腾并未殒命,姑且再给这糊涂县令一条活路。
“罢了,如今事已发生,本镇抚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,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此案审理,待本镇抚询问方子腾案发经过后再做推断。”
“是!谢大人!”
地方县令如闻特赦,他很是高兴,连忙答应下来,并引领唐剑秋去见了关押在死牢的方子腾。
方子腾背靠在墙壁,模样之凄惨可谓是难以形容。
在看到来人时,他表现得很是激动,连忙上前握着早已生锈的铁杆。
“大人!冤枉啊大人!”
“把门打开。”
在那之后唐剑秋看向了县令,起初他有些不愿,可考虑到面前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也只能妥协,赶忙叫人将死牢的房门开开。
方子腾顾不得那些,用力往地上一跪下,而后诉苦:
“求大人明鉴,草民真的没有杀人啊!”
“你不必慌张,起来回话。”
进入死牢后,唐剑秋不为所动,摆出身为镇抚使该有的样子,其神情严肃好似阎王在世。
“谢大人,草民方子腾,乃是本地人,识得几个字,并无官吏在身,前些日子被县令大人误、误判,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!”
“本镇抚知道了,你将整件事的始末细细道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