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凝玉看向法空:“我就是在想呀,这么做太不智,万一出一点差错……,甚至还有人可能故意使诡计,只要死一个人,大师便是麻烦无穷,无法翻身的!”
法空颔首:“多谢范姑娘关心,不要紧的,到时候我会请御医在当场,万一有人真不妥当,直接让御医出手。”
“御医?”范凝玉迟疑。
范烨摇摇头:“这贼老天,真是……”
他转头朝法空深深一礼:“多谢大师。”
法空笑着合什:“这也是王爷的缘法。”
范烨感叹:“原本本王是不信什么缘法不缘法的,事在人为,哪有什么命不命的。”
现在却不得不信命。
如果不是夫人中毒,不是结识了信王夫人,断不可能找上法空大师出手的。
因为一直以为法空大师是骗子。
法空大师既解了夫人的毒,又治好了自己的沉疴。
自己半生蹉跎,还不是因为绝望之下才寄托于美酒,借酒浇愁?
现在却忽然之间伤势尽复,可以重新开始练功,早晚能恢复修为。
这恰如枯木逢春,不是命运是什么?
法空微笑。
“不行,我要赶紧回去跟夫人说说。”范烨顿时呆不住了,合什道:“大师,改日再来拜会,我府里还有几个酒窖的美酒,下次再给大师多带些。”
“那贫僧便笑纳了。”法空笑道。
“哈哈……”范烨大笑:“大师喜欢就好,走啦玉丫头!”
他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范凝玉深深看一眼法空,合什一礼,扭腰肢轻盈而去,跟上了范烨。
两人在护卫的簇拥下离开金刚寺外院。
“这下你服气了吧?”范烨兴冲冲的道:“知道厉害了吧?别以为同龄人都是草包都不如你,你见到的人太少,眼界差远了!”
“爷爷,知道啦。”范凝玉无奈回答。
爷爷等这样的机会太久,现在终于找到了,肯定不会放过自己,这一路上就得听他唠叨了。
范烨忽然闭嘴,皱眉看去。
范凝玉抬头顺势看去,发现一群护卫正簇拥着一个英俊青年迎面而来。
英俊青年身形不高,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,显得更矮。
他顾盼神飞,得意洋洋,眉宇间一片睥睨四方之色。
人们看到他,只觉得这青年英俊,身穿锦袍,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,唯有四蹄乌黑,双眼明亮,灵气四射,马鞍金光闪闪,富贵之气逼人。
再加上八个护卫分成两排,左边四个右边四个,个个魁梧壮硕如铁塔,一看便知道不好惹,便自觉的远离。
“他怎来了!”范凝玉蹙眉。
“不是来找你的吧?”范烨哼一声:“别招惹他!”
范凝玉摇摇头:“爷爷,不是我招惹他,是他凑上来,我有什么办法?”
两人说话的功夫,坐在白马上的英俊青年忽然大喜过望,是看到了范凝玉,忙拼命的挥手。
他甚至屁股离开马鞍,站起来挥着手大呼:“凝玉姑娘!凝玉姑娘!凝玉姑娘!”
范凝玉无奈的抱抱拳,淡淡道:“四世子。”
正是逸王爷的四世子楚伦。
“驾!”楚伦一抖缰绳,高大神骏的白马一个冲刺,灵巧的穿过熙攘的人群,优雅的出现在范凝玉跟前。
在这般熙熙攘攘的朱雀大道上,如此高大的骏马灵巧的穿梭过人群,宛如游鱼一样,没有撞到任何一个行人,委实让人吃惊。
范凝玉没露吃惊神色。
这匹白马名叫一片云,乃是神驹,是楚伦从小到大养大的,心意相通,而且据说还通晓轻功。
现在看起来,并不是虚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