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没有让自己失望。
她只身一人,没有与绿衣外司所有人产生瓜葛,只凭着自己的智慧进入了淳王府。
已然悄然潜伏了数年之久,从未出过岔子。
这样的属下,他怎会不信任?
而法空虽然展现出了神通,可比起与对这位李月筝的信心,还是更相信李月筝。
可现在听到李月筝准备自裁,他微微凛然。
“啵!”一股拳劲如石头般落水,如落深井,随即“砰”的一下,曾庆元飞到了空中。
水里的拳劲精准的击中他,从反方向把他砸到了空中。
曾庆元在空中喷出一口水箭,恼怒的一震衣衫,可却使不上劲儿,内力运转迟滞。
“下去吧你!”楚祥再一掌按下。
曾庆元手舞足蹈的再次落水。
“砰!”莲花池的水花四溅,莲花轻荡,乌龟们还缩在壳里不管不顾。
法空摇摇头,这也太过粗暴了。
他招招手。
林飞扬飘身而去,眨眼来到了近前,开始研起了墨。
“老曾,再不写,我可不客气啦!”楚祥冷冷瞪着水里的曾庆元。
“王爷还能如何?”曾庆元也一脸恼怒的瞪着他。
他原本就气质阴郁冷酷,这般一瞪眼,确实很吓人。
可根本吓不到楚祥。
楚祥冷笑一声:“把你剥光了,扔到朱雀大道上,让大家欣赏一下曾司正的真身!”
“……王爷何必如此呐!”曾庆元露出无奈神色。
他看得出来,楚祥真能做得出这事来。
“休得再啰嗦,写还是不写?!”
“写!”曾庆元叹气。
“早这么识趣多好!”楚祥哼道:“费我这么多的功夫!”
“唉——!”曾庆元摇头,飘身而起,在空中一抖黑袍,顿时衣衫与头发皆干燥。
法空眉头挑了挑。
他看得出来,这曾庆元的黑袍也不是凡物。
“已经好了。”林飞扬道。
曾庆元来到石桌前,坐下来,提起笔,慢慢的写了一封信。
看他这般慢条斯理的写法,楚祥恨得牙根痒痒:“你这个司正,根本不关心下属的死活。”
曾庆元哼一声,阴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楚祥道:“等救了她,你要给我摆一桌好酒好菜,好好赔罪!”
曾庆元哼一声,继续埋头写信。
他信中是有诸多暗号的,将真正的意思蕴含其中,与字面的意思不同。
所以需要耗心神慢慢的写,急不来。
法空站在一旁看热闹,没有着急。
楚祥却急得不得了,死死瞪着曾庆元,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。
过了好一会儿,曾庆元放下笔,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碧玉腰牌,递给法空:“大师,这是真正的信物。”
法空笑着接过来。
“大师莫怪,不是曾某多疑……”
“你就是多疑!”楚祥打断他的话:“还啰嗦什么!”
“好好,不啰嗦了。”曾庆元叹气:“看王爷如此信任大师,我也只能么赌这一把,劳烦大师了!”
他双手合什,深深一礼。
法空合什还礼。
下一刻,他消失不见。
曾庆元一怔。
“别看了,是神通。”楚祥没好气的道:“大师用的神足通!”
“原来大师还有多种神通。”
“一通百通。”楚祥道:“老曾,你以为我骗你玩呢,你以为我老眼昏花,被迷了心智?!”
“不敢不敢,英明无过于王爷。”
“言不由衷!”楚祥一摆手:“往后你就知道本王对你多好了!”
曾庆元看向大永的方向:“不知大师何时能见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