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
赵姬闻言,微微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眼前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不过罕见的,赵姬并没有再次生气,反而觉得这小男人生气的样子还颇为讨喜的。
她轻轻坐起,随后缓缓走至嫪毐的身边,虽步伐踉跄,步子都不敢迈的大了,到底还是坚持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脚步未停,赵姬身上披着的轻纱睡裙有些凌乱,露出了香肩和大片的雪肤,长裙未束,内着的金丝绣凤膺衣再无遮蔽,致使酥胸半露,她也浑不在意。(膺衣即肚兜;义愤填膺,膺者,胸也;先秦称为膺,汉称抱腹。)。
在嫪毐的目光注视下,赵姬小心翼翼地走到外殿的长桌边坐下,任由曼妙的风光展现在嫪毐面前。
“既然这样,本宫就当你是同意了。”
说着,她将手拄在长桌上,神态慵懒的撑着螓首,如水的凤眸望着兀自挺膺而立的少年郎,笑吟吟的道:“将军且先回去吧,待本宫见到相邦后,自会把你要来。”
嫪毐闻言,表面上依旧神色清冷,心中却是一动,他微微犹豫了下,还是开口问道:“太后要我做什么?又打算安排在什么位置?”
赵姬轻笑一声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?不生气了?”
嫪毐翻了翻白眼,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,一副很生气很傲娇的样子。
“噗嗤~”
赵姬被他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,笑了起来,娇嗔道:“既然你这次救了本宫,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。”
说着,她微微思忖了下,试探性的问道:“不如,就封你为郎中如何?”
郎中?
嫪毐愣了一下,郎中一职,他倒也知道。
郎中职位不低,也是将军。
郎中乃是侍从官的通称,其职责为护卫、陪从,随时建议,备顾问及差遣,现代话来说,就是不仅是保镖,还是秘书,顾问。
嗯,照着这样的情况来看,他嫪毐还得侍寝,陪睡.......
此时,樊於期便是嬴政的郎中,负责护卫秦王政。
貌似还不错,起码比当个太监强,即便是假的,到底还是有很多约束,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娶妻纳妾了。
嫪毐重活一世,不想把有限的人生浪费在如此争权夺利之上,甚至对争王争霸都不感兴趣。
他想要的,除了美女如云,妻妾成群,便是长生。
只是,他恐怕没想到,树欲静而风不止,身处这权力的漩涡之中,又岂能独善其身?
大隐于市,何其难也?
见他久久没有说话,赵姬那玫瑰花瓣般的娇艳红唇顿时扬了扬,弯起一抹令人惊艳的弧度,淡淡道:“如何?”
嫪毐闻言,这才回首,看了眼穿了裙子跟没穿差不多的蜜桃一眼,淡淡道:“天将大亮,属下告辞。”
说完,人轻轻一动,身体已然来到窗边,他先是谨慎的打开一丝缝隙,向外查看了一番,然后才自窗飞出,趁着灰蒙蒙的夜色,转眼再次来到了那已经被烧毁的寝殿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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