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云看到“遗嘱两个字,脑袋“轰”的一声好像炸掉,这种字眼怎么可能适用在自己大佬身上。
一般来说,只有随着年龄增长和岁月沉淀,那时才会有选择性的减少对其他人的关注,也就是社交关系中所谓的“减法”。
陈庆云由于幼时的成长经历,很少主动去关注别人,也抗拒别人关注自己,所以两年前他急性阑尾发作,熊白洲施救时还遭到陈庆云的强烈反抗。
不过当熊白洲强行用推车送陈庆云去医院医治后,这个冷漠的年轻人才逐渐在熊白洲引导下打开了另一扇大门。
这扇大门里有朋友、有事业、有纷扰的故事、也有花花的世界,陈庆云自身悟性不错,像海绵一样汲取充实着原本单调的人生。
这一切的根源全部因为熊白洲,这个帮助陈庆云适应社会的男人,这个让陈庆云欠了无数恩情的男人,这个刚刚写好“遗嘱”的男人。
“大佬······”
陈庆云闪过很多念头,更多还是忧虑疾病方面的隐患。
熊白洲点上一根烟,简单的吐出两个字。
“读完。”
陈庆云不敢违逆,静静地将遗嘱看完,房间里非常的安静,只有烟头灼烧时“滋滋”的声音。
遗嘱真的是遗嘱。
熊白洲在里面写出了自己产业的分配和占比方案,还有比如父母、比如王连翘,比如周淑君等人以后的生活方式。
陈庆云读完这份真正的遗嘱后,觉得自己浑身肌肉都在颤抖,紧崩的要绽开一样,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,迫切问道:“大佬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需要您提前写好遗嘱?”
熊白洲看着这个忠心的细佬,没有隐瞒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,从燕京首次和新华社的接触开始,包括俞昌文出手帮忙捏碎海州的官商势力团伙,接着在香港的再次会面,最后就是郑克坚中午的那个电话。
“我会和他们解释去香港的原因,但遗嘱你要保密。”熊白洲弹了弹烟灰:“大祥和小盛太冲动,高洪和魏武几个人身上的缺点也很明显,宁愿他们不知道。”
至于鲁力存、白登威和黄瑞波等人也不能提前透露,这样会影响四海的稳定。
四海集团成立后,粤城地下势力在许多地方都有了明面上的规矩,能有这样的结果夹杂无数鲜血和努力,这也是熊白洲对这个城市的隐形贡献,他不能让一份遗嘱影响这份安定。
其实除了四海的细佬马仔以外,刘庆锋、苏汉津、陶与善等人也值得信任,不过这些高管和熊白洲之间更侧重于上下级的合作关系,公私一般分的都比较清楚,所以陈庆云更适合保管这份遗嘱。
陈庆云听完后愣了许久,既有庆幸也有担忧。
庆幸的是,自己大佬并不是身体有恙;
担心的是,遗嘱始终是遗嘱,危险也的确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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