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不是药哑,而是使用其他的手段,结果都是孩子说不出话来了,而旁人只以为孩子是因父亲死去受了惊吓,没往目睹杀人现场上面想……
不得不说,如果没有苏无名那样的神探,此案确实很难查清真相,只要衙门难以找到被害者的伤口,又迫于外戚的身份速速结案,胡娘子就能卷走刘从广予她的钱财,与奸夫远走高飞。
日后再有人察觉到不对,能不能推翻重审,都是未知之数,就算推翻了,再找这个杀夫的小妾,天下之大,又到哪里寻去?
正因为如此,公孙策才准备出面,尽快拿到证据,让真凶无话可说,避免开封府衙受上面压力,稀里糊涂地办了案,结果冤了无辜,走了真凶。
绝非杞人忧天,这类事情,他在庐州见过不少,尽力挽回了一些,但还是有许多无能为力的……
“不知狄仕林是怎么判断的,认为凶手并非模仿作案?”
公孙策根据仵作的验尸与目前得到的线索,作出以上推理,想了又想,觉得并无问题,便好奇起来,隔壁的并州神探,又是从何断定真相不是这样的呢?
换做旁人,公孙策就要认为对方是为了自己写的作品特意撇清关系,但狄仕林不会,肯定有另外的根据。
“已经过去一日了,就剩下今明两天!”
没了仆婢服侍,公孙策自己稍显笨拙地梳洗了一遍,精神不太好地来到刑房,开始等待。
无论是朋友之谊,还是对案件真相的探索好奇,接下来的两天,他都要守在这里。
等待之余,顺便纠正一下这些吏胥的错漏之处。
太蠢了……
有些事情一目了然,竟要考虑半晌,如此办公怪不得忙忙碌碌,还见不到成果,他实在看不下去!
于是乎,两刻钟不到,公孙策就被赶了出去。
开封府衙已经够忙乱的呢,一个全无功名的读书人在边上指指点点,眉宇间还带着优越与傲气,讨嫌不讨嫌?
“明明我说的是对的!”
“哼,待我高中进士,将来做推官时,定要好好整顿这般乱象!”
公孙策嘟囔了几句,泱泱地走开,但还未离开通往刑房的长廊,就见一名书吏快步而来,进了房间后就道:“刘府派来宅老,有要事禀明!”
陈尧咨目光一动:“带人进来。”
外面的公孙策眉头一动,立刻停下脚步,默默等在一旁。
大约一刻钟后,就见书吏带着一位老者快步走入刑房:“老仆拜见陈直阁!”
陈尧咨言简意赅:“说!”
宅老从腰间的袋囊里,取出一册书卷,双手奉上:“我家阿郎发现一物,与凶案干系重大,不敢怠慢,特命老仆奉上!”
这个阿郎,说的是前夫哥刘美的长子刘从德,如今任供备库使,属西班诸司使,这个官职一般是不上任的,仅为武臣迁转之阶,给刘从德其实就相当于寄禄官,只拿俸禄不干活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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