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夜”冷冷地道:“不错!”
“好!我相信你的判断!”
狄进点点头:“这个人也有恃无恐地承认了,他就是当代‘司命’!‘组织’的首脑,如今来冒充我的父亲,阁下觉得此计如何?”
“蠢!”
“锦夜”冷冷地吐出一个字,咬牙切齿地道:“此等行径,简直是自曝其短,若非黔驴技穷,怎会想出这样的招数?”
“黔驴技穷么?”
狄进微微摇头:“我不这么认为!我反倒觉得,‘组织’近来会有一次关键的行动,之前无论是舍弃整日抓捕奸细的伱,还是此次突然出现的‘司命’,都是他们提前的准备!”
“锦夜”狭长的眼睛眯了眯:“你是说,他们担心你破坏计划,提前布置?”
“我破坏的还不够多么?”
狄进道:“就不说那些人使,只看称号成员,元老‘祸瘟’被抓、多年假死的‘长春’被揪出、执行锄奸的你和‘杜康’被拿、‘陷空’‘禄和’先后弃暗投明,东南弥勒教被剿,‘世尊’狼狈逃窜,西北青羊宫覆灭,‘司伐’不知所踪,天命神石落入辽国太妃之手,盘算统统落空!”
“锦夜”听得对方如数家珍,不禁深吸一口气,沉默下去。
不听不知道,一听当真吓一跳。
“组织”这么多年来,加在一起的损失,恐怕都没有短短两年间这么大。
这家伙确实是“组织”的克星,换成是他,在做大事前,也要想方设法将之除去,不然心头不安!
狄进讲完,语气平淡地总结:“‘司命’使出此计,也确实是被逼无奈了,他即便不能坐实我父的名头,退而求其次,也能拖住,让我无暇分身,去破坏他们的大计!”
“锦夜”愈发警惕起来。
即便是他,若是被人冒充生父,那也是要暴跳如雷,更别提面前之人的身份地位,对方却侃侃而谈,如此冷静,只有一个可能:“你有揭穿对方的法子了?”
“还没有直接的办法。”
狄进微微摇头:“对方处心积虑,假扮的相貌、武功都与我父一模一样,化解当然没有这么容易,不过我想知道,‘组织’这些年间,是不是也吃过江湖人的亏?”
“锦夜”怔了怔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意思?”
狄进道:“我父兄当年远行,我那时虽然还小,但依稀间还有些印象,记得他们提到过一个神秘的势力为非作歹,父兄不忿,为了惩奸除恶,保国安民,才离开了我们!现在想来,那个势力就是‘组织’吧!”
“锦夜”终于明白了,面色冷了下来:“无耻!”
狄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:“这个评价你应该给予‘组织’,明争不成,暗斗不过,就伪装成亲人出现,不说受圣人教化的文人士子,便是江湖子,也是最看不起这等行径吧?”
“锦夜”沉默下去。
这也是他之前评价蠢的原因,他哪怕被自己人出卖,落得这个下场,心中也自有骄傲,有些下作手段还是不屑于使用的,如今“组织”的行为就是其一。
眼见这位不答,狄进道:“看来我要派人去麟州,将乜罗请来了,身为‘组织’的‘禄和’,他肯定也知道一些前尘往事!”
此事乜罗自然会狂喜,能为这位的父兄美言,那可是官场上的造化。
“由‘禄和’那叛徒来写,还不知道怎么歪曲事实,丑化‘组织’!”
“锦夜”面色沉下,这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“组织”忠臣缓缓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我曾听‘屠苏’说过一件旧事,‘司命’确实被人欺瞒过,我来写吧,让你父兄得了那个功劳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