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
店家王厚、厨娘王阿何、伙计小二、伙计小五、伙计小七,在衙役的押送下,来到了董霸的房间前。
任长义最擅长对付小民,肚子一挺,官威十足,冷冷地道:“杀人作恶的贼子,原来就在你们当中,敢在我封丘界上作案,本官会让你后悔万分!”
店家王厚战战兢兢,王阿何的眼眶更是红红的,显然哭过,这两日的遭遇对于一个妇人来说,确实如天塌下来一般。
此时听了这般言语,两人更是大惊失色,猛地拜倒下去:“县尊明察!俺们什么事都没做,冤枉!冤枉啊!”
见店家跪了,三个小伙计也立刻跪倒,缩成一团。
任长义根本不吃这一套:“别装模作样了,想要活命,就老实交代!前天晚上,是谁把后厨的美酒,端给了二楼的董霸!”
五人一僵,其中伙计小二和小五立刻看向店家王厚,王厚则脸色剧变:“是……是俺!”
“好啊!果然是你!拿下!”
眼见左右衙役将王厚牢牢压住,任长义才敢走到面前,冷冷地道:“说!为什么要害董霸的性命,是不是那日他训斥于你,你怀恨在心,在酒里下了迷药,然后再于深夜偷入房中,将董霸杀害?”
王厚不敢挣扎,哭丧着脸,满是绝望:“俺整日迎来送往,哪一天不曾受过白眼?怎会记恨这等事,送上美酒是浑家之言,本想让那位官人消消气的!”
任长义一惊,赶忙退后几步,看向王阿何:“是你建议伱家男人将酒送过去的?”
相比起来,王阿何倒是镇定不少:“陈家的美酒热过后不饮,就不会再要了,奴家在京师张家园子当厨娘时,见过不少贵人,他们都是这般讲究……而那位官差十分凶恶,奴家害怕他再生事,便想着拿酒去讨好一番……”
任长义又看向三个伙计:“那就是你们!”
小二和小五磕头如捣蒜:“冤枉!冤枉!俺们什么都没做啊!”
任长义左看看,右看看,露出烦躁之色。
看谁都觉得是在说谎,但偏偏听起来又似乎没什么漏洞……
这样查案简直烦死了!
不得已间,他又转向狄进,挤出一抹笑容:“狄六郎,有什么想问的?”
狄进一直在旁观,眼见这县尉一无所获,毫不客气地接过话语权,首先询问王厚:“你原来在京师是做什么的?为何会来此地开了客栈?”
王厚哆嗦着道:“不瞒秀才公,小的在京师一家脚店当掌柜,那脚店开不下去关了门,俺就想着,自家开個店,恰好熟人告知,这封丘的客栈要转让,位置也好,价钱公道……”
狄进道:“位置既然好,为何匆匆转让?可有死人之事?”
王厚急了:“小的打听了!没出死人的事,上一户店家生了个不孝子,烂赌成性,被扣在了赌坊,那夫妇无奈,才匆匆转让客栈救子,当时还有旁人争抢,小的只觉得机会难得,才去大相国寺,求了香积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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