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甲军这边接到了李绩的飞马军令,张士贵大喊道:“不要浪费箭矢了,快些跟援军汇合。”
丢下几十匹中箭受伤的马匹,玄甲军快马冲回了大唐军阵,而这片几千突厥士卒想要追击,迎面撞上了李绩手下的几千弓弩手,丢下几百人的伤亡,突厥追兵终于放弃了,只能恨恨的看着大唐军阵。
这边颉利接上了赵德言,关切的检查对方的伤势,突利小可汗终于按住了突厥乱兵,回到了中军,欲言又止的看向了颉利。
“怎么回事?让你去平乱,反而闹得更大,增加了许多伤亡,真是废物!”颉利骂道。
突利一听,心中愤懑,如实禀报说:“回禀大汗,我们的手下有人认出了玄甲军的马匹以及物资,其中有部分是我突厥金帐王庭的东西,而且是贵重物品,他们怀疑这群玄甲军是从王庭过来的,所以,有可能是……王庭出事了!”
什么???果真如此?颉利大惊。
这时赵德言开口说道:“刚才我被放回来的时候,唐军一名将领跟我说,让我带话给大汗,是玄甲军在突厥老巢给大汗留了礼物,想来……应该就是如此了。”
天杀的唐人!快,给本汗拿下玄甲军!颉利大骂。
可是为时已晚,玄甲军已经收拢入了大军里面,安然无恙,再想报仇也不可能了。
眼下还不知道具体情况,在赵德言和诸位将领的劝说下,颉利终于压下怒火带兵回了定襄城,同时派出得力斥候火速回王庭打探消息。
河东道雁门郡城里,大唐几万军队驻扎在此,防备突厥十万人回头报复,庆功宴上,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,听玄甲军两位主将讲述这次草原之行,每每听到酣畅处,无不抚掌大赞豪饮一杯庆贺。
而对面定襄城的颉利就不一样了,战败一方士气全无,城里城外简直都是一批哀兵,死气沉沉。
终于,一阵疾驰的马蹄声,夹杂着急报声打破了城中的沉重和宁静。
“大汗,救命!一支三千人的唐军不知从哪里杀出,突然袭击了我王庭,守卫王庭的五千护军不是敌手,老贤王派我出来求援,在我突出重围的时候,回头看见,王庭已经被攻破……”
后面不等他说完,颉利已经气得抽刀斩下此人头颅,并且下来,整军备战,准备跟唐军决一死战。
也不怪这报信的,大军深入大唐被围困,此人一路寻一路追的,差点没累死终于追上了,没想到还是落得惨死结局。
三天之后,颉利再次来到了大唐和突厥的边境,李靖闻讯,同样带兵出来对峙。
双方主将会面,颉利咬牙切齿怒斥大唐不义。
李靖横眉冷对,你突厥二十万大军犯我大唐,一路烧杀掠夺,我大唐百姓死伤无数,你以为我们会就这么算了?玄甲军不过是如法炮制以牙还牙罢了。
难不成这天下,只有你颉利率兵攻打他人占理,就不许别人还手吗?我大唐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,天下没有人能够欺负了大唐还安然无恙的,敬告你一句,福祸无门,唯有自招!犯我大唐者,虽远必诛!
“好,好一个虽远必诛,李靖,今日你我就拼个你死我活。先拿下你的狗头,来日我杀入长安,势必屠尽大唐全部皇族……”
哼,胡吹大气,想送死就来,老夫没空跟你逞口舌之利。
二人各自回营,眼看大战一触即发,颉利前几天派出的斥候一身狼狈的回来了。
“大汗,大汗……那玄甲军,玄甲军……”
“混账,到底怎么了?快讲!”
“玄甲军所过之处,老幼屠尽人畜不存,我突厥后方,后方……”
“后方如何了?”
“草原西面大部落十不存一,伤亡不计其数……”
噗……
颉利一头栽倒马下,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