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不去见父皇真的没问题吗?”校场上,李恪有些担忧的望了身后一眼。他担心自己跟着赵辰不去迎接皇帝,那皇帝还不得对他秋后算账。自己可跟赵辰不一样。自己虽然是亲儿子,可挨的打也是真切。很多时候,李恪都怀疑自己是被皇帝从那个垃圾堆里捡回去的。不然自己跟赵辰怎么有那样大的差别对待?“我们来这是打仗的,不是去见皇帝的。”赵辰望着校场上训练的将士,头也没回。“程处默与秦怀玉练兵也是一把好手,看这些将士对他两个,那是服服帖帖的。”李若霜望着前面的队列,肯定的与赵辰说道。程处默与秦怀玉跟着自己学习了那么久。怎么也得学到了些东西。赵辰是一点也不觉着奇怪。“怎么了,赵大,是不是还不错!”程处默与秦怀玉回来,两人面上带着期待之色。于二人来说,得到赵辰的肯定,那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不然不会过来第一句话就这样问。“不错,你们确实下了一番苦功夫。”赵辰点头。两人嘿嘿一笑。一阵风吹来,让人倍觉凉爽。“这风要是天天这么吹就好了,虽然这边冬天很冷,但如今夏天到了,也是热的很。”“不过啊,要是这风不往高句丽那些畜生那边吹就好了。”“热死他们!”程处默扯着衣角散着风,嘴里还念叨着不能让高句丽占了便宜。赵辰笑笑,此刻他倒是有了一个小办法,可以在之后的战斗中用来对付高句丽大军。“程二,你手下的朴刀兵是不是经常冲在最前面。”赵辰与程处默问道。“那可不,我们朴刀营可是全军先锋,每每交战伤亡最多,杀敌也是各营最多。”“我们从将军到普通士卒,没有一个人是怕死的。”程处默颇为自豪的说着。他比赵辰来这里要早上一个多月。经历了数次战斗,朴刀营近千人,不知道换了多少新的面孔。便是程处默自己,也是数次负伤。而他现在,也是暂代之前牺牲的朴刀营校尉统帅朴刀营。如此也可见与高句丽战斗的惨烈程度。“我倒是有个小办法,可以用在之后的战斗上,能减少你们朴刀营的伤亡。”“也可以更多的杀伤敌军。”赵辰与程处默说着。程处默一把就抓住赵辰的胳膊。战场上能尽可能的保住自己人的性命,还能杀伤敌人,那可是天大的功劳。“怎样做?”程处默面上带着激动之色。他可是完全相信赵辰。既然赵辰都这样说了,那肯定是可以达到那种效果。“很简单,下次战斗的时候,你让手下的朴刀兵将士手上都揣上一把尘土。”“在两军快要接触的时候,将手中尘土往敌军将士面上抛去。”“借着风势,尘土会往敌军将士面门上刮去,至少十个呼吸之间,他们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。”“而且不只是前面迎面撞上来的,还有他们身后至少十米之内的人都会有影响。”“虽然对战斗全局影响不太大,但可以给你们保住不少人。”赵辰与程处默说着自己的办法。程处默抓赵辰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。面上的激动之色已是掩饰不住。“赵大,俺就知道,你总是有好办法。”程处默与赵辰激动说道。虽然只是一个小办法,但对程处默他们来说,却是可以救命的东西。只要一把灰尘,就可以杀的敌军丢盔弃甲。“报——”“将军,陛下有旨,敌军突袭,各营速速整兵应战。”这边程处默刚说完,便听得有将士跑进来传达皇帝的命令。……皇帝也没料到,自己才刚到这里,对面就气势汹汹的想要进攻。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?作为大唐皇帝,自然不会自己刚来就缩着脑袋不敢出去。不然底下的将士们会怎么看他?那这场仗还打不打了?接风宴吃到一半,皇帝就下了圣旨,全军迎战。赵辰与李若霜、李恪三人过来的时候,皇帝已经穿上了金色战甲。虽然年纪有些大,但依然有些神韵。不过在赵辰看来,皇帝表现的实在是骚包的很。一身迥异的金色铠甲,这是生怕对面不知道他在哪。这要是作战不利,皇帝还不被人追着揍?“小子,好久不见,赶紧上马,与朕杀敌去。”皇帝表现的很是自信。见到赵辰,直接招呼他跟自己去杀敌。“父皇,您要不要换一身?”李恪与皇帝小声说道。“换什么换,朕穿这身不好看?”皇帝瞥了眼李恪,哼了一声,便是驱着马往外走去。李恪是跟赵辰的想法一样。这不担心皇帝被渊盖苏文注意到嘛。到时候中军还不被渊盖苏文撵着打?皇帝不愿意,谁都没有办法。赵辰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,就逼着皇帝去把铠甲换了。众人跟在皇帝身后,来到两军阵前。战场空旷,风要比军营中大上不少,发髻上的头发都被吹着向前飘。“谁打头阵!”皇帝见到渊盖苏文领着高句丽大军。大军中军竖着一只旗杆。旗杆上挂着一副歪七八扭的字。上书“生擒李世民小儿”。可是把老李头给气坏了。战马蹄子刚刚才停下来,他就要派人上去打头阵。众将领皱眉。皇帝如此心急,至少也得等对面派出大将来,否则……“小儿李世民,可敢与本帅出来一战!”让所有人都倍觉意外的是,渊盖苏文竟然亲自出阵。勒住马首,停在两军阵前,与皇帝喊道。老李头脸都气黑了。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渊盖苏文的对手。这些年他的身手已经生疏,再加上年纪大,怎么会是渊盖苏文的对手。“陛下,末将请战。”皇帝恼怒之时,便有一员老将驱马来到皇帝面前。赵辰认得此人,知他是贾家楼结拜群雄之一的齐国远。在瓦岗的时候,被程咬金封为八彪将军之一。使得两手金锤,颇有武力。后来随秦琼归顺老李头。不过赵辰并不觉着他会是渊盖苏文的对手。毕竟按照徐世绩他们的说法,他们连惠真都打不过,更何况是渊盖苏文。可人与人是不一样的。作为武夫,最不惧的就是死亡。皇帝望了眼齐国远,随后便是点点头,道:“齐将军小心。”“陛下放心,末将定然将那厮毙于金锤之下。”齐国远面上神色泠然。说罢,便驱马往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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