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颇这些话一出,赵玄背后立刻渗出一层冷汗。
他是比较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,不过毕竟是才子家庭的底子。
礼制还有尊卑他还是分得清楚的。
就自己之前的那些话以及举止,要是太子殿下责怪下来,他最轻也要被关进大牢十几年。
“放心吧,你父亲为国为君,何罪之有!”
李承风伸出一只手,内力鼓动凌空一扶,赵家父子两这才站起身来。
见他露出这一手,赵家父子两眼中满是骇然。
他们家族几乎都是文人,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玄之又玄的手段。
赵家两人只能乖乖站到李承风身边,悬着一颗心听李承风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李承风看两人这幅样子,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
“赵玄兄不必如此,刚才你不是挺放的开吗?如此拘谨作甚。”
“我这次也只是偶然间路过沧州而已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两位,之前赵大人所说海运以及官员之事,还请详细说说!”
他脸上笑容逐渐凝固锋利,眼神也变得冰冷。
他正打算接下来发展海上战力和运力,沧州这个临海大洲,正是海运的重中之重。
要是等到全面开展之后,他才发现沧州出问题,一切就都来不及了。
听李承风问起这件事情,赵颇连忙从一旁拿出之前写好的奏折,跪倒在地。
“太子殿下明鉴!”
“这些年来沧州太守和城防军主帅,中饱私囊。”
“不仅各种克扣沿海渔民,还中饱私囊,结党营私,着实没把律法放在眼里。”
李承风接过那份奏折,稍稍翻看之后,身上气势不断翻腾。
“好啊!真是我大唐的好臣子啊!”
“大隋才倒了不到四十年,这群人就已经开始窃我大唐国利了。”
他的话语声愈发沉重,心里已经给那些人制定了死刑。
这些人当初为大唐建立功勋时,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不过这不是这些人如今目无王法的借口。
他说完当即起身,带着赵颇之前写的奏折,飞掠离开了赵家直奔沙洲府衙而去。
“唯一有点让我等如鲠在喉的,就是那位判司。”
“光是我这截获,他送往长安的上奏,都快有一箩筐了!”
城防军将领穿着一身甲胄,坐在酒席前,搂住身边姑娘眼中满是愤怒。
他的话似乎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,他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就是,这王八蛋不挣钱还不让我们挣嘛?”
“谁说不是呢,万里做官为了吃穿,我们都被放倒沧州了,还装什么啊!”
“这里天高皇帝远的,也不知道他在装给谁看。”
站在屋檐上的李承风,听到这些话气的紧握住双拳。
好一个万里做官为了吃穿,这群人科举脱颖而出时说的漂亮话,转眼就忘光了。
如今大唐正处在盛世,这些蛀虫就敢如此。
以后要是这样一帮人,长期把持着大唐边城,自己岂不是成了被架空的周王?
“好一个天高皇帝远,看来各位的日子过的很潇洒嘛!”
李承风徐徐从天空中落下,站在府衙院子中央,厉声呵斥面前众人道。
那位喝至正酣的城防军将领,立刻抽出了放在一旁长剑。
他摇晃着身形,用剑指着面前李承风。
“你是哪来的刁民,还不速速下跪,不然将军我杀了你!”
其他几人也眯着眼睛,完全没有认出来面前之人是李承风。
“来人啊!把他拖到后院剁碎了喂狗!”
沧州州府抱着身边两个女眷,脸上神情嚣张,完全没有把李承风当回事。
剩下的人更是指着李承风的衣着,评头论足,完全一副醉汉的样子。
从院子周围,立马跑出来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,作势就要把李承风当场砍死。
见到如今场景,李承风身上内力逐渐攀升。
“看来我还是不够出名!”
李承风有些无奈,爆喝一声,身上内力向前爆发而去。
强大内力霎时间穿透了整个院子,坐在桌子前的那些官员,纷纷倒飞出去砸在墙面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