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如果不借助科学仪器,那么关于一个成年人的陈旧伤时间的确不好判断。
徐尊此前的确忽略了这一点。
不过,对于大局来讲,这一点已经无关紧要。
于是,他这才提议略过,进行下一话题。
可这样一来,却把现场的人们搞得懵逼带冒烟。
“这怎么行啊,”刺史李岩喃喃吐槽,“一点儿都不严谨,这个道士到底是不是刺客?总得有个说法吧?”
在李大人心中,道士是不是刺客这个话题非常重要,关系着整个州府的命运。
可他却忘了一件事,就算道士不是刺客,有那块玉佩在,他们一样难逃牵连。
“徐尊,”蔡昆也是有些急了,“你说了这半天,到底还有没有重点?你赶紧说说,那些人为什么要烧毁道士的尸体?”
“是啊,”李岩接茬,“如果道士不是刺客,那他是谁啊到底?”
“好,那我就摊牌吧!你们可坐稳了!”徐尊将手指向道士的尸体,提高嗓门郎朗说道,“这个人,其实,你们大家都认识!
“他家祖籍商州南庚,是上科的进士翰林,新叶县的县令——邱-永-年!!!”
啪!
蔡昆失手,茶杯落地崩碎。
嚯……
众官员张口结舌,木然呆傻。
院子里的其他人则反应各异,有懵然不解的,有没听清楚的,有震惊意外的,还有如遭雷击,浑身打哆嗦的……
“什么?”蔡昆从座位上惊起,问道,“徐尊,你刚才说什么?这道士是谁?”
“我说,”徐尊指着道士尸体,又把话重复一遍,“这个人,才是真正的邱永年!”
“那……”
蔡昆疑惑地看向一旁。
“啊!!?”
一旁的邱永年蓦然一惊,双腿瘫软,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“哎呦……”
县丞罗百万吓了一跳,看看这个邱永年,又看看地上的道士尸体,不由自主地搬着椅子后退数步,直到椅背靠到侍卫身上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呢?”
同一时刻,就连戴着手铐的沈天德亦是满脸惊疑,全然没有料到徐尊会说出如此石破天惊的话。
不仅是他,沈府的家丁,旁边的沈茜,甚至连给徐尊帮忙的火阿奴也都瞪大眼睛,一脸的匪夷所思。
“徐……徐尊……”邱永年意识到自己失态,继而愤怒地站起身来吼道,“你简直荒天下之大缪,你诬陷本官也就罢了,现在……现在居然……居然还这样?”
邱永年真的是气疯了,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反斥徐尊。
“徐尊,”刺史李岩忙问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怎么突然道士又变成邱永年了?
“道士要是邱永年,”他一指县令邱永年,“那他又是谁?”
“不,这不是关键,”陈太极问道,“徐尊,你这么说,总得有依据吧?”
“是啊!”蔡昆附和,“徐尊,你可不能哗众取宠故弄玄虚,如果没有真凭实据,那本官也就爱莫能助了!”
“证据?当然有!”
徐尊自信一笑,冲火阿奴示意了一下。火阿奴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,交于蔡昆手中。
但见白纸上写着四个半字,分别是:“女”、“方”、“纸”、“非”,后面还有一个偏旁“亻”。
“哦?”蔡昆将这四个半字展现于众人面前,问道,“徐尊,这是何意?”
“大人,”徐尊回答,“当初,我们听闻齐家坞长生观里有道人居住之后,便前去查看。
“可没想到敌人先我们一步,已经一把火将长生观给烧了,捕快们只找到一块玉佩。
“而我,却从长生观的废墟中,找到了满墙的文字……”
接下来,徐尊将他和火阿奴在长生观那晚的发现与推测,全都讲了出来。
“这,是不是太离谱了?”听完后,刺史李岩很快发现问题,“依你的推测,那个道士应该是被囚禁在长生观的密室之内才对,可根据人证们说,有人曾看到过那道士在观里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