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若是谢云初自己不想考了,陆氏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谢氏逼着谢云初再考。
可,长女说的对……云初一直都过的太苦,难得有六郎想要去做的事情,管他什么男女有别,管他什么世俗不容,只要六郎不是杀人放火,她们做为六郎的母亲和长姐,怎么能不支持!
谢二爷想到父亲,再想到父亲等着六郎拿到前三甲,在皇帝为前三甲设宴时,准备让六郎做的事情,他拳头紧握。
谢二爷虽然平庸,却也不是不明状况之人。
六郎能否考到前三甲,能否在宴会上奉上证据,可以说……关乎的不止是谢云初一人,更关乎谢氏的未来。
若是陆氏这法子不行,谢二爷还得再想办法。
当他意识到自己得保着谢云初通过搜身之时,还是铁青着脸上前,抬手……
这么一摸,谢二爷愣住了。
这触感……别说还真像!
“可……这会试搜身,衣裳必须都是单层的,你这……缝上去也不行吧!”谢二爷满目担忧。
“这个并非是要缝上去的,我试过用续弦胶站在手臂上,隔着单层衣裳摸不出什么痕迹。”陆氏道。
“这不是胡闹呢,沾在那里……六郎该怎么如厕?一场考三天,憋死在里面吗?”谢二爷摇头不赞同。
陆氏忍住对谢二爷翻白眼的冲动,道:“二爷放心,我不会害自己的女儿。”
陆氏从来没有想过将这玩意儿沾在谢云初的身上,她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心疼吗?还用谢二爷说……
她已经处理好了的柔嫩羊羔皮,羊羔皮极薄,隔着衣裳几乎摸不出来,只是如今不知道谢云初身量是否有变,便一直没有动手做。
只要这东西能做到十足十相像,再用续弦胶粘在极薄的羊皮上,至少可以糊弄进去。
总之进去要搜身,出来又不用搜身,只要能进去……就不用一直穿在身上了。
当天,陆氏和谢雯蔓给谢云初量了身,谢云初的意思是一定要做的紧一些,反正羊皮有弹性,省得搜身的时候会动。
“你放心,这事情交给母亲和姐姐,你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!”谢雯蔓抬手轻抚着谢云初发顶道。
·
二月初九,会试正式开始。
谢云初在马车上由谢雯蔓和陆氏帮忙做好准备,拎着自己的箱子从马车上下来,心中忐忑。
昨日,谢云初去宁府时,纪京辞同谢云初说,让她放心答卷便是,如今谢云初的火候已经够了。
谢云初其实并不担心考题,更担心搜身的环节。
“六郎!”
谢云初刚一下马车,就瞧见“萧五郎”含笑朝他而来。
瞧见陆氏和谢雯蔓跟着下车,萧五郎连忙行礼。
谢雯蔓含笑还礼,问谢云初:“这位是?”
见谢家姐姐都认不出他是谁,萧五郎越发得意,他捏着嗓子道:“我是六郎的……朋友,苏五郎。”
谢雯蔓笑着颔首。
很快,谢老太爷也从马车上下来,云山书院的学子和谢氏的小郎君都聚在谢老的身边。
云山书院的学生们都很感动,没想到谢老竟然亲自来贡院外送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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