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初笑声嘶哑:“那就试试,看纪京辞和谢氏的人都死了,我还会不会活着……”
萧知宴按住谢云初颈脖的手一抖,察觉谢云初粘稠的鲜血已经充满他整个掌心,萧知宴揪着谢云初的领口将人提起来,死死盯着,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“白棠!”萧知宴高喊了一声。
很快窗户被推开,白棠看着浑身鲜血的两人,身侧拳头紧紧攥住,低下头:“主子!”
“带去包扎伤口!”萧知宴转身朝楼下走去。
白棠应声,上前对谢云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:“谢公子……”
看着萧知宴离开,谢云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脸上也没有了刚才从容洒脱的笑意,用力过度而颤抖的手扶住桌案边缘,整个人有些力竭。
很快,大夫给谢云初清理了伤口里的木刺,上了止血药粉,包扎好。
谢云初整理好衣领,问白棠:“你们主子,是要继续把我留在这里,比一比看谁先死吗?”
“谢公子说笑了,白棠送公子……”白棠对谢云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果然,萧知宴再疯也在乎云昭的性命。
谢云初唇角勾起凉薄的浅笑,随臂弯挂着件披风的白棠一同向外院走……
“今日之事,起源是殿下的一段孽缘,谢公子有些经历又太过巧合,所以……殿下不是有意的,还请谢公子包含。”白棠替萧知宴致歉之后,又道,“这件事,若传出去了对谢公子声誉亦是有损,还希望谢公子能三缄其口,对殿下对谢公子都好。”
谢云初睨了眼恭恭敬敬威胁她的白棠,低垂眼睑,手指摩挲着。
半晌后,她开口……
“若是你们殿下查过我,应当知道我这身体磕磕绊绊活到今日不容易,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,或许明天醒来就看不到太阳,我曾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,如今……我只想在还活着的时候,做一些曾经未做过……却想做之事。”
“活至今日,我从未想过除此之外的任何人和事,也不会让任何人……和事成为我的阻碍,希望殿下能成全。”谢云初脚下步子停住,郑重看向白棠,“请你转告殿下,今日之事,权当没有发生过,也请殿下……谅解云初的冒犯,好生珍重。”
白棠闻言颔首,将披风递给谢云初:“谢公子用来挡一挡。”
“多谢!”谢云初接过披风披好,从偏门出来。
元宝和阿夏两人就立在马车旁,元宝的怀里还抱着许多好吃的,见谢云初出来元宝露出笑脸:“六郎,阿夏给了我许多好吃的!”
谢云初视线落在阿夏身上,似笑非笑看着阿夏,阿夏只是谦卑躬身做出奴仆该有的模样。
“回吧!”谢云初上了马车。
马车车轮转动,摇摇晃晃朝巷口而去。
车厢内,闭着眼的谢云初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颈脖,再睁眼,眼底冷肃无一丝情绪。
她刚才同白棠说的那番话,是有意在借白棠的口向萧知宴示弱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萧知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,为了云昭……能变得更疯,疯到性命、皇位,全都不在意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看出来了么,我们云初……有疯批的潜质哈哈哈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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